歡歡見狀勸說我忍住吧,這是病。
我當然是要忍了,二哥是我的命。他這是病症,我心裏很清楚。
有一天,他在廁所洗手,我將剛剛洗完的襪子晾在裏麵的繩子上,結果二哥便跑去告訴歡歡說我把襪子晾在他頭上滴水。
歡歡悄悄告訴了我,我隻是笑笑。
真是小兒科啊。
接著二哥在家裏出現了一些古怪的現像,他將一些不太常用的東西偷偷收藏起來,用繩子捆起來,放在床底下,你要是問這是幹什麼?他說是自己買來了,願意放在那。
真是太驚秫了,
有一天,我去了太平間,想去那兒了解一些情況,人家說在太平間很正常啊,還說是我,不要看不起二哥,要尊重他,他是個曾經受過那麼過苦的人。
我納悶極了,忙問為什麼要這樣說,人家說都是二哥說的,在外邊說我這麼不好那也不好的,我問都說了什麼?
聽後,我真是氣憤了,二哥有病也不能這樣禍害我吧。
悶悶不樂我來到腦科請教主任,主任聞言說道:“這是沒辦法的,就像一些老年人海馬區病變一樣,有些癡呆的症狀,這些症狀會呈現各種表現的,還說我隻能接受現實了。”
我還是不相信,二哥是有著超強毅力的人,突然,我對主任說:“是?他自己感覺出了什麼,發現病情有變化,故意這樣刺激我,讓我對他反感?甚至恨他,一旦他真的不行了,我不會傷心?”
這個做法,我相信二哥是能做出來的。
主任說要不來檢查一下吧。不過這麼短的時間裏,不會這麼變化快的,不像癡呆這個是慢慢就呈現出來的。
我做了好多工作,二哥終於願意來檢查一下。
檢查結果,和上次一樣,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改變,正如主任說的一樣,隻是慢慢的壓迫改變,並沒有顯示出什麼重大的變化。
那麼說二哥就就是這樣的變化。
自打檢查過後,一段時間裏,二哥還是比較正常了,沒有再出現那些不正常的小舉動。
我的心也就放下了,也許那些天心情不好吧。
對二哥我傾注了更多的關心。
上班時,我經常沒事就去太平間看看,同時也交代歡歡丈夫經常注意點。
很高興一切又都正常了。
這樣的日子平靜的過了半年多。
孩子也大了點,會走路說話了。我心裏才覺得這才是一個女人需要的正常生活。
春夏秋冬轉眼一年過去了,我和二哥商量要不要回老家去看看?
二哥聞言,忙說可以,從前病情不穩定不願意見人,現在如今一切都好轉,他的心情也好了,於是我們一起回老家去了。
帶著孩子,提前並沒有對他們說,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
我們到了老家,確實給了他們一個很大的驚喜,同時我們也驚喜三哥在村裏開了門診,據說生意很好,鄰村的人也都來看病。
三哥說雖然沒有以前掙得多,但是時間卻很充足,能陪著老婆孩子,日子過得很舒適,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相信三哥的話,但住了兩天總覺得三嫂倒是有很多不甘,也許她向往的是大城市的生活,回到村裏掙得比從前確實少了很多,三哥還要給前妻帶去的孩子生活費,這日子真就不如在城裏寬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