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屁股摔傷本來就很輕,一兩天就完全恢複了。小雅也真感謝蘇離那一球,把人砸清醒了,現在看到張毅和師詩出雙入對,也沒有感覺。
時間過得很快,班上的同學都慢慢熟悉起來,除了晚上還是和希希小冉一起同路回家,小雅白天也不主動找她們了。
高中的難度突然大了很多,小雅感覺很多都難跟上,好在她臉皮厚,不懂就到處問。其他老師都好說,就是怪老頭物理蘇老師,常常翻個白眼準備拂袖而去,而小雅呢就死皮賴臉地追上去:“蘇老師,解釋一下吧,你不跟我說清楚我晚上就失眠了一失眠更加不懂然後又會來煩你,求你了。”纏得蘇老師沒辦法隻好讓小雅得逞。她還默默感歎,其實蘇老師挺有“人情味”的。
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需要人住在一起照顧,爸媽準備搬過去,也就是說要從城北搬到了城南。
搬家正好是周日,小雅整理著自己的東西,平時不覺得,一收拾才發現有那麼多可有可無的東西。平時小雅是那種隻要桌子上還有擺放手的空間,她就一定不會主動收拾,每次都被媽媽說不像姑娘家。所以,今天丟東西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床下有一個紙盒,裏麵有自己從小大大的收藏,也有不少是以前同學送的小禮。比如張毅送的那個已經放不出音樂的小提琴音樂盒,比如連誰送的也不知道有什麼用的小盒子......紙盒已經明顯放不下
她把垃圾袋放在旁邊,慢慢挑著,丟哪些呢?
這時,媽媽進來了,對於精明能幹的總負責人來說,小雅這是在拖慢進度。看她發呆磨磨蹭蹭的,媽媽一把搶過去:
“音樂都放不出,還留著幹嘛。”
“這個小盒子是幹嘛的?沒用就丟了。”
“這些你畫的畫當然留著”
“......”
媽媽丟出去了一條條拋物線,裏麵自然包含張毅送的音樂盒。這一刻,小雅覺得有這樣一個果敢的媽媽真好。
就這樣,小雅舉家搬到了城南,九中在城北,也是開車的必經之地。坐在車上看著越來越遠的九中,小雅知道,九中早就是過去了,新生活也早就開始了。
城南到學校的中間有一座石橋,橫跨沅江,連接著陵市的兩岸,橋並不長,大概八百米的樣子。橋下經常嘟嘟嘟的開出一艘艘小船,激起一圈圈漣漪,常常還能看到幾隻最原始的扁舟,隻有一個帶鬥笠的漁夫緩緩的劃著,旁邊站著幾隻鸕鶿,偶爾停下翻身入水。
橋的北邊是一條直接通向長郡學校的非主幹道常陵路,兩邊種滿了不知名的樹,樹枝長得又細又長,密密麻麻相互交錯著。早晨的陽光在葉子中偶爾露出星星點點的光斑,鋪在地上。即使是炎熱的夏季,走在這條路上,也如舉著一把巨大的綠傘,擋去炙熱。
而南邊則一直蔓延到是鳳凰山,山邊不遠處是早市彙聚地,本來不是很寬的道路被早早就起來的小販們完全占據,很多在山上晨練的老頭老太一下山就可以帶著一天的菜回家。
小雅每天早上騎著自行車,天蒙蒙亮從南往北經過的時候,就猶如經過了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