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戎蘭開計算著打暈他的可能性。“你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她氣得直跳腳,他悠哉的不理會她,倒是屋裏的人極具效率,對講機很快的傳來詢問聲:“您好,請問找誰?”
“我是婁顯恭的同學,之前有聯絡過的,麻煩請幫我通報一聲,說尉廷宇來找她。”尉廷宇很符合正常人模式的應對著。
“小姐她不在耶。”
看吧,我就說了,她一定被軟禁了──戎蘭開用嘴型無聲的說出她的見解。
尉廷宇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繼續用客氣有禮的聲音,對著牆上的對講機詢問道:“還是在隔壁嗎?”
“是啊,從老爺去世後,小姐她一直待在閻少爺那邊,還沒回來喔。”
一直到尉廷宇道完謝,逕自往隔壁大門走去的時候,戎蘭開都還沒辦法回過神來。
隔、隔壁
“喂!你怎麼知道小恭在隔壁?”氣呼呼的追了上去,完全沒辦法接受這一記的變化球。
鄙視的眼光睨了她一眼,哼道:“任何一個有腦袋的人,在找不到人的時候,探詢去處跟歸來的時間都是很自然的事。”
也就是說,他罵她是一個沒腦袋的人
戎蘭開承認,她確實是衝動了一些,因為心急而忘了進行後續的追問動作。
但她也隻是心急跟衝動了點,她拒絕接受他丟來的批判,更不會承認,他的腦袋是靈光到哪裏去!
“真的很抱歉。”隔壁戶的對講機有著一樣的高效率,在尉廷宇按鈴表示來意之後,很快的傳回了拒絕。“就算是恭小姐的客人,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少爺交代過,不論來者何人,一律不見客。”
“是嗎?”尉廷宇陷入沈思。
“是的,麻煩請過幾天再來。”
不像婁家的仆傭,看在他以前常跟著婁顯恭回來玩的同學情分上,多少會客氣點,透露點風聲。
閻家的仆傭回以公式應答後,如同接線時那般俐落,很快速的結束了通訊,將一切看入眼裏的戎蘭開哼了哼。“就算知道人在隔壁,還不是一樣沒有用。”
尉廷宇沒浪費精神跟她做口舌之爭,掉頭沿著宅院外的圍牆走去。
“喂,就這樣走了嗎?”戎蘭開不甘心就這樣走人。
尉廷宇遠遠的走了一段路,在轉角處向她勾勾指頭。
她不動。
想她戎蘭開是什麼樣的人,怎能任他呼來喝去?
更何況她很擔心婁顯恭,沒見到人之前,可不會像他一樣好打發,就這樣直接走人了。
戎蘭開打定了主意,而尉廷宇的態度也挺堅定的,不過這次他先朝牆上比了比,才再次的向她勾勾手指頭,要她過來。
戎蘭開因為他的舉動而困惑。
尉廷宇再一次的朝牆上比了比,然後很不耐煩的瞪她。
“是怎樣?”弄不懂,戎蘭開隻好走過來。
“做你剛剛要做的事。”朝牆上比了比,示意她先上。
“剛剛?”戎蘭開不確定是什麼事,隻知道他態度反覆,心裏超想打他。
對於她的駑鈍,尉廷宇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剛剛不是很想要爬牆的嗎?現在機會來了,快爬吧!”
婁錫山意外的離世,如同投下一顆炸彈般,不但重創了婁顯恭的精神狀態,漫起的煙硝更是層層疊疊的封鎖一切,讓她一度失去了感覺的能力,整個人陷入了黑色的絕望當中。
在如此絕境下,幸好有賴閻冠府的全心包容與嗬護,那些讓人熟悉的關懷與愛護,如同暖洋洋的日光般,暖暖柔柔的包圍著她,給予她安全感,進而緩慢、但很確實的一點一滴在消除她內心中那些有如夢魘般難以掙脫的痛苦情緒。
就在這時,高薇妮離譜到隻能稱之為耍白疑的求愛計劃更有推波助瀾的效果!
喜歡官靖武、想接近官靖武,結果卻是用閻冠府未婚妻的身分,以為接近了官靖武,日久生情後,官靖武就會接受她
這隻能稱之為異想天開的計劃,本身就離譜到讓人發笑了,若再加上那誇張的、堪稱之為戲劇化的鬼哭神嚎,更是讓整個事件充滿一種匪夷所思的笑點。
麵對這樣的高薇妮,婁顯恭潛意識裏的緊繃也讓她的沒神經給鬆懈了下來,原本沈浸在濃濃哀傷中的低落心情和注意力也跟著被轉移開來。
“娃……娃娃……幫我,你幫幫我。”高薇妮對著能抓住的唯一救星哭爹喊娘。
從她發現自己的大失策後,造化弄人,還沒來得及讓她做點什麼補救,已奉命陪她大小姐去花蓮玩了一趟的官靖武可沒那閑功夫再陪小姐繡花,按照原訂行程,簡單的行李箱一拿就飛去日本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