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毫無反應石化了的眾人,南風皎好看的眉峰微蹙,負於身後的左手伸出,如玉的手指屈指一彈,一道淡白色的光芒射出,刹那間散開籠罩住一眾將士。眾人這才如夢初醒,見自己居然在國師麵前失態,紛紛跪下告罪。在國師麵前失儀,無疑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南風皎抬手揉揉眉心:“罷了,本座自知這不能怪你們。”說著,目光卻看向在將士中像猴子一般亂竄的某隻九尾狐狸。
正在東摸摸西逛逛的楓昧頓住爪步,驟然感覺到一道銳利的冷芒射向自己,讓它直直打了一個寒顫,任它再遲鈍,這目光,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的。
完了完了!屎定了!楓昧心中一緊,知曉自己可能惹主人不高興了,那後果一定十分“可觀”!吞了一口口水,楓昧轉過了身子,原本還十分苦逼的臉瞬間笑成一朵無比燦爛的菊花!那驚人的轉化速度,看的一眾將士眼角直抽抽。
還沒有緩過勁來,卻又見楓昧抓住南風皎月白衣擺,撒嬌般的晃了晃,故作天真迷茫的仰頭叫了一聲:“嗷~”主人,腫麼了~清澈見底的大眼還一眨一眨的,叫的聲音那叫一個“嬌美”!還沒來得及起身的眾人聽到,瞬間又給跪了……
“嗷?”你們怎麼了?聽到聲響,楓昧扭頭,卻見眾人紛紛跪在地上,都跟踩了電門似的抖個不停,還是連鎖反應,一個接著一個。楓昧鬆開衣角,踱步到趙將軍麵前,顯然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集體發抖。趙將軍臉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隻得拚命搖頭。
它自然不會知曉此刻人們心中的吐槽。他們不是被雷劈了,是被它的叫聲給雷的不輕啊!那嬌媚的叫聲,不禁讓他們聯想到一個畫麵:一個溫和的春天,青青草地一望無垠,野花迎風盛開,幾隻草泥馬肆意的奔跑,一隻白色的母狐狸悠然的逛著,眼睛不經意間掃到了河對岸的公狐狸,瞬間變得嬌羞起來,並十分嬌媚地叫了一聲……沒錯,他們想象的那隻母狐狸就是楓昧!因為它的叫聲太特麼像叫春了!想到此,眾人再次感到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楓子——”以往毫無溫度的聲線終於有了一絲起伏,帶了微微薄怒。
楓子,這是隻有在他發怒時才會叫的。上一次這麼叫它,後果是連續一周不能吃肉,隻能啃樹皮刨草根,還要每天用兩隻後爪跑七十裏地!這對於“視肉如命”又懶於運動的楓昧無疑是個致命打擊!最終結果是它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那段日子被楓昧稱為“狐生最灰暗的時光”。
聽到這個“愛稱”,幾乎是條件反射,楓昧一個激靈,瞬間站成了標準軍姿。“嗷!”在!接下來的畫麵再次讓人瞠目結舌。
“回來。”
“嗷!”是!然後,它就開始給自己下口令……“嗷!”向後轉!“嗷!”齊步走!邁著標準嚴謹的軍步,走向南風皎。“嗷!”向後轉!“嗷!”向右看齊!兩隻後爪跺著小碎步,停在南風皎腳邊。“嗷!”向前看!狐狸臉上不再嘻嘻哈哈,而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仿佛即將奔赴戰場的將士。(梨子軍訓回來沒多久,依舊沉浸其中,所以抽了一下風=_=)
眾人麵上已經麻木了,是的,他們眼角和嘴角已經抽搐到痙攣而麻木了,或者說精神世界產生了抗體,對楓昧不是出人意料的“驚人之舉”免疫了。
方岩克心中一直在暗暗安慰自己,他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沒看見,是的,沒聽見,沒看見,沒聽見,沒看見……“莫忘了自己的任務。”清冷的聲音打亂了他的思緒,方岩克聞言一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