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秋瑾的這番解說,我也了解了日本人當年在中國做的一些事情,並且通過跟秋瑾之後的交談,她也知道,現在距離當年日本的侵華戰爭,已經過去了幾十年的時間。
也正是這幾十年,秋瑾一直好像一棵常青的鬆樹一般,守候在原地,雖然她的屍體在事後,被一些愛國人士給安葬了,但是她的靈魂,卻隻能一直待在原地。
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她就一直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身周一切的變化,從當年學校封閉,重新開啟,再到後來變成了商店,變成了戰地醫院,最後甚至變成了歌舞廳。
直到最後,這裏變成了一座醫院,她依然在原地,不能說不能動,隻有一雙眼睛能看向前方。
可是就在剛才,就在我路過她房門的時候,秋瑾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可以移動的,並且還可以說話了,因為他感覺到了我身上的那種,凝聚靈力的奇特,馬上就猜到她身體上的這些變化,應該是跟我有關,這才出聲對我喊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你這幾十年的時間一直就像一塊石頭一樣,就這麼站在這裏,一動也不能動,那還真是難為你了!”
聽了秋瑾的這段話之後,我有些同情地對她說道。
隻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秋瑾頓時淚流滿麵。
“我想問你,你可以讓我跟在你的身邊嗎?因為我不知道,一旦你離開了我身體一定範圍之外,我是不是又要變成之前那副樣子。
就像你說的,好像石頭一般,在這裏不能動,不能說,我真的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這幾十年的時間,我有無數次的想要讓自己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可是我根本就做不到。”
秋瑾看到我並不是那種壞人,於是,便試探性的對我問道,問完之後,她就說出了自己這些年的痛苦,眼含期待的看著我。
可是秋瑾的話一說完,我整個人就愣住了,有些抓狂的想到,我身邊,剛剛被閻王安排了一個白柔,現在怎麼又上來了一個秋瑾。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可是秋瑾看到我半天沒有說話,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帶著哭腔的,對我懇求道:“求求你了,無論你讓我做什麼都行,隻要別再讓我變成那種石頭一樣,無論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答應,我真的不想再變成那個樣子了,求求你了!”
一聽秋瑾這麼說,再加上她之前的那些遭遇,便連忙點頭對她說道:“你放心吧,我剛才在想的是其它的事情,你以後跟著我就可以了,但是到底有沒有效果我不知道。
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幫你跟地府的人問一下,像你這種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的!”
我的這段話對於秋瑾來說,不亞於天籟之音,隻是最後的那一句說,幫她在地府問一下,讓她有些感到驚訝。
“你說什麼?你能幫我在地府那問一下,難道你是陰差?”
秋瑾有些好奇的,追問起了我的身份。
“我不是什麼陰差,但是我跟應該都比較熟悉,所以,對於你這件事情,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秋瑾聽了我的保證之後,頓時就止住淚水,笑著對我鞠躬拜謝。
扭頭看了一下旁邊的白柔,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就對著秋瑾招了招手,示意她跟在我們的身後一起離開這裏。
秋瑾小心翼翼的邁開了自己的雙腿,畢竟幾十年的時間裏,她一直就是那麼站在那裏,一動不能動,現在聽說要離開這裏,她甚至都感覺好像在做夢一般。
不過當她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可以動了,這才興奮的,大步向我身後走了過來,可是白柔卻好像一道白色的閃電,一下就擋在了她的麵前,目光冰冷的看著她。
秋瑾因為不知道白柔跟我之間的關係,被她這麼一阻擋,隻能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有些好奇的停下腳步,看向身後的白柔和秋瑾,然後對白柔問道:“怎麼了?你為什麼要擋著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