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再一次的響起,一個狗腿子十分小心的抗著一隻黑色的大鳥跑了上來。這隻鳥就好像一隻大個的烏鴉一樣,雙眼血紅,額頭上有一塊黃亮亮的硬骨頭,不時發出金色的光,好像一塊上佳的寶石。狗腿子小心翼翼的把大鳥架在惡少身邊,那邊賣唱的人也被帶了上來。
張曉恒一看,果然就好像那說書的一樣,顫悠悠年邁老父,怯生生年輕少女。張曉恒把杯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雙手抱臂,就準備看這戲怎麼接著往下演。
那邊白發蒼蒼的老父剛剛調試琴弦,怯生生的少女就準備開唱。惡少就衝著那少女擠眉弄眼,少女立刻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就跟書上和電視劇裏的情節是一模一樣。張曉恒忍不住搖了搖頭,輕聲開口道:“紅玉,再給我上一杯咖啡。”
嘩啦啦,咖啡倒入杯中。再一次的香飄四溢,聞著整個茶樓裏的人都陶醉了。
惡少提起狗鼻子,使勁的聞了聞,然後對在一旁小心伺候的小二說道:“小二,那是什麼茶,照那個樣子給爺爺上一個。”
小二十分小心的弓著身子,苦著臉回道:“少爺,那個是人家少爺自己帶來的。您看,就是那家什,都是自己帶的。我們根本就沒有那個東西。”
惡少把嘴一歪,對自己手下的狗腿子說道:“去,問問。那茶是哪裏的。不管出個什麼價,我都要了……”
那個狗腿子一聽,離開哭喪著臉說道:“少爺,我這不爭氣的腿,有點抽筋走不動路了。您看……”
惡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臉對另外一個狗腿子說道:“嗯,你去。把事情給我辦利索點,否則有你好看!”
那個狗腿子無奈的走到張曉恒,使勁的咽下一口口水,強自大聲地說道:“喂,我們少爺問你這個茶是哪裏來的。要是你不想要的話,可以全部送給我們少爺!”
張曉恒看著那狗腿子,白眼一翻冷哼一聲,喝了一口咖啡以後才冷冷的說道:“給他?光是給他,他沒有人沒有家什也做不來的。我看你們那位大少還是省省心吧……”
狗腿子二話不說,立刻就跑到惡少身邊,諂媚的笑道:“少爺,那個家夥很不識抬舉。說他的茶就是給狗吃,也不給你分毫啊!”
惡少一聽當時拍案而起,氣勢洶洶的衝到張曉恒的近前,惡狠狠地一拍桌子指著張曉恒說道:“喂,你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蔥蒜,竟然敢再本少爺麵前充大爺。竟然還敢說,給狗吃也不給我吃!你,你個混蛋!”
張曉恒的咖啡杯端在手裏,本來準備再喝一口咖啡的,聽那惡少這麼一說,就把手裏的咖啡朝那惡少身上潑去。那惡少躲避不及,身上立刻就濕了一大片。張曉恒冷冷的說道:“那樣的話說出來,隻會是侮辱狗。所以我隻會做,不會去侮辱狗……”
惡少聽張曉恒說話這麼囂張,還把自己的衣服給弄髒了,於是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盤子就朝張曉恒砸了過去。張曉恒坐在那裏,端起紅玉新倒的咖啡,細細的品嚐著麵對這飛過來的盤子,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盤子隻飛出去不過三寸,便已經被一個白衣女子一劍挑飛。那盤子順著原路返了回來,惡少見勢不好,快速閃身躲避。也算是那惡少反應敏捷,堪堪給他躲了過去。可是那盤子正好無巧不巧的砸在了惡少的桌子上,頓時把那黑色大鳥驚奇。隻見那大鳥怪叫飛了起來,飛出了茶樓最後不知去向了。
那惡少立刻驚叫道:“我的神鳥!快去把它給我追回來!”
那些狗腿子聽惡少這麼一說,趕忙一起跑下樓去,去追那大鳥了。
那惡少轉過頭來,惡狠狠的對張曉恒說道:“你這小子,弄跑了我的神鳥。你說該怎麼賠償?!”
張曉恒放下咖啡杯,右手拿起扇子,雙手張開毫不在意地說道:“你看我這樣身無長物,該拿什麼來賠償給你呢?”
那惡少抓起一個碗來準備砸向張曉恒,突然看見張曉恒身邊侍立的幾個女人,立刻就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愣在了那裏。要說張曉恒身邊的幾個女人,簡直各個都是天仙下凡一般,還各有特色,和在一起簡直是風氣萬種。那惡少頓時口水鼻血一起如同瀑布噴湧而出。張曉恒身邊的幾個女人,就好像木雕泥塑的一般站在那裏,似乎那惡少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惡少看了半天,才在狗腿子們的呼喚下清醒過來。隻見一個狗腿子諂媚的說道:“少爺,那鳥是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們這麼多人,一個都沒有看見。實在不行,咱就找那個小子陪就是了。”
其他的狗腿子一起附和道:“對,找那個小子賠!”
惡少轉過頭來,惡狠狠地對張曉恒說道:“小載(小子)哎,我可告兒訴你……咱這鳥可是萬金難求的,今天你要是不賠給我……嘿嘿……不管你什麼紅門,黑門的,都要你過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