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進在馬路上,馬蹄發出清脆的響聲。車輪碾壓在青石鋪就的道路上,發出了骨碌碌的聲音。
張曉恒突然想起自己和不三不四約定在茶館的事情,於是便開口問道:“我們這就離開的話,不三不四不就會找不到我們了嗎?!”
阿九笑著說道:“少主,您不用擔心。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記號。他們回去的時候,肯定會循著記號找到我們的。”
正說話間,一個小皮球滾到了馬路中間。一個小女孩突然衝了出來,要撿起那個小皮球。阿六見勢不妙,就準備提氣把馬止住。突然一個魁梧的身影衝了出來,一把把馬給掀了起來。馬兒受了驚,立刻站了起來。那人順手一掰,就把馬放倒在地。
阿六阿九立刻低喝一聲道:“好漢子!”
張曉恒掀開門簾,正看見那攔車大漢。張曉恒就見那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一股英氣從他身上透射出來,直逼人的心魄。
張曉恒正欲說些什麼,遠遠的來了一群人,指著攔車的大漢說道:“就是他,就是他!快抓住他!”
張曉恒見勢對那大漢說道:“快上車!”然後又吩咐阿六道:“我們回去!”
那大漢看了一眼後麵追上來的人,二話不說就上了車子。阿六圈著馬車掉過頭來,催著馬兒快速的往城門方向跑了過去。後麵的人,也快速的追了上來,無奈馬車速度太快,這些人跑著跑著就被越拉越遠了。
一個便衣喘著氣對身邊的人說道:“捕頭,怎麼辦?這樣我們根本就追不上的!”
為首的人說道:“哼,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有這麼豪華馬車的人家沒有幾家,你們去查一查就知道是哪家的了!”
那便衣立刻吹捧道:“還是捕頭英明,這樣大家就可以節省不少力氣了。”
馬車上,張曉恒看著對麵那大漢,一句話也不說。過了許久,張曉恒才對馬車外麵的阿九說道:“阿九,不三,不四趕上來了嗎?”
阿九往馬車後麵看了一眼,然後回答道:“少主,目前他二人還沒有上來。不過想來應該是很快地,便可以趕上我們了……”
張曉恒立刻開口道:“等他二人趕上來,我們先回去再說。”
阿六點頭道:“是少主!”
車上的大漢,見張曉恒不再看他,他便開始打量起車裏的情況來。要說這馬車裏麵十分寬大,整車烏木打造。平時保養得很好,無論何處都是油亮亮的感覺。車裏裏麵有案幾,案幾上擺放著茶水和吃食。一旁的衣架上掛著一隻鳥籠,鳥籠裏一隻奇怪的大鳥,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那大漢感覺籠中的怪鳥一直看著自己,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籠罩在自己的身上,於是那大漢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摸一下那隻鳥。那隻鳥見有陌生人來摸自己,立刻毫不客氣的一下啄了上去。大漢反應靈敏,快速的收回了手,竟然沒有被怪鳥啄傷。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後麵傳了過來,馬車外麵傳來了阿九的聲音道:“少主,他們趕上來了。”
張曉恒開口吩咐道:“我們先出城再說,免得招惹一些無謂的麻煩……”
槐山城外。
馬車停了下來,馬兒自顧吃著草。
不三不四,阿六阿九四處遊走,做警戒狀。車上的人已經下來,張曉恒微笑著對那大漢說道:“朋友,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們還是在這裏就此別過吧!”
那大漢不解的問道:“怎麼,你這就讓我離開?難道你不擔心我是歹人!”
張曉恒微笑著說道:“不怕!就你今天的行為,我就知道你不是壞人。就算手上有人命,也是劫富濟貧的豪傑。這樣的豪傑我結交還來不及,怎麼會心有嫌隙呢!”
那大漢還是疑惑的問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誰?”
張曉恒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識。壯士如果想說自然會說,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喜強人所難……”
那大漢把臉一揚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季布是也……”
張曉恒雖然心裏有所準備,但是聽那大漢報上姓名還是不由得愣了一下道:“哦,你就是季布?你就是神英季布!”
季布一愣道:“怎麼,你後悔沒有把我抓起來送官領賞?!”
張曉恒仰天大笑道:“送你去領賞?哈哈,我招攬你還來不及呢。哪裏舍得把你送官!”
季布冷笑一聲道:“招攬我?你憑什麼做到如此自信?!”
張曉恒收起笑容道:“就憑你是季布,千金一諾的季布。我相信,隻要我們約定好了。你一定會答應幫我的!”
季布冷笑:“你想讓我幫你打天下?狡兔死走狗烹的時期,我可不是沒有見過的!”
張曉恒也冷笑著說都:“我的確是要天下,卻不是要那天下之權,而是為天下之民。想那自古以來的戰爭,不都是為了自己權力欲望而害的百姓家破人亡嗎!想當初將軍暴起抗擊暴秦,不就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嗎?推己及人……將軍,是時候站出來為天下苦人兒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