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恒在昏昏沉沉間,被一個黑影扶進了自己的帳篷。那個黑影沒好氣的的把張曉恒扔在了他自己的床上,然後走出了帳篷之外。張曉恒勉力的睜開眼睛,隻是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然後再也支持不住,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夜,變的越來越深沉。大帳外麵巡邏的士兵,十分認真負責的來回巡邏著。
一陣飄渺的歌聲從帳外傳了過來,那聲音入了張曉恒的耳朵,似乎有種勾魂攝魄的感覺。張曉恒翻身起床,順著聲音向帳外走了過去。
張曉恒順著歌聲,一路來到一條小河邊。此刻月朗星稀,光線雖然不是十分的充足,卻也可以看得清楚腳下的道路。行走在這樣的道路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張曉恒感覺神清氣爽,腳步不由得也變的十分輕鬆。
歌聲,突然的停止了。張曉恒不由得一驚,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腳步,仔細的用耳朵去尋找了起來。可是耳邊除了小河中水流的嘩嘩聲外,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音。張曉恒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不甘的感覺,於是他便站在那裏等著,等待著歌聲再一次的響起。
陣陣微風在大地上劃擦著,引動樹木和花草一起搖曳了起來。樹影一時間在地麵上斑駁起來,可是那消失了的歌聲沒有再一次響起,張曉恒的胸中升起了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一陣樂聲響了起來,卻不是歌聲。那樂聲中充滿著無限的悲嗆和哀怨。聽了這樣的樂聲,張曉恒真的想哭出聲來。似乎他要吧這一生中,所有受到的委屈全部化作眼淚一起流淌出來一樣。張曉恒一邊流著眼淚,一邊順著樂聲找了過去。
小河中的水,映著月光白花花的,偶爾有一些樹影投入河中,形成了點點的斑駁。
一個白衣女子,站在河水之中,吹奏著讓人心碎的樂曲。無數的魚兒圍繞她的腳邊,來來回回的巡遊著。秋蟲們也停止了自己的叫聲,趴在石頭上傾聽著。女子白色的紗衣漂浮在水麵上,隨著水流浮浮沉沉,給人以飄飄欲仙的感覺。
張曉恒來到河邊,看見在河水中吹奏樂曲的女子,忍住不停留下的眼淚,開口問道:“你是誰?”
那白衣女子聽見張曉恒的聲音,便停止了吹奏抬起了自己的頭,一張清秀的臉便出現在了張曉恒的眼中。
“美女,那絕對是一個美女!”張曉恒忍著自己突然狂跳的心動,心中默默的叨念著。張曉恒知道自己心中泛起的是愛美的念頭,絕對沒有任何褻瀆那女子的心思。
美女停止了演奏,魚兒和蟲兒們,快速的離開了,連一絲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女子以傷感的眼神,看著魚兒和蟲兒離去的身影,直到什麼也看不見以後,才用悅耳的聲音開口說道:“我在這裏等一個人,等一個小哥哥。他始終沒有出現,你知道他在哪裏嗎?你知道他在哪裏嗎!我好冷,好寂寞啊!”
張曉恒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那女子突然變成了模樣恐怖的魔怪朝著他撲了過來。張曉恒見此情形嚇的下意識抬手一擋,整個人突然從夢中醒了過來。張曉恒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小心的擦拭額頭上滲出的冷汗,一邊回想著夢中的情形。
此刻帳外已經天光大亮,白色的陽光透過帳篷映了一些進來。張曉恒有些吃驚的想道:“這個世界,不應該是沒有日月星三光的嗎?”
這個時候,阿九在帳外施禮道:“少主,季布將軍請少主一起前去韓信處!”
張曉恒趕忙收斂心神道:“好的,我馬上就出來。你先下去準備……”
阿九答應一聲道:“是!”隨即便離開準備一切去了。
張曉恒見阿九走了,知道今天的事情十分重要,絕對不可以出任何的差錯,於是就準備起來收拾一下。可是昨天的酒勁還沒有下去,張曉恒剛站起來又坐了下去。又過了半天,張曉恒拚命的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咬緊牙關才勉強站了起來。
張曉恒好不容易扶著大帳的柱子喘了半天的氣,才站穩了腳跟。守護在外麵的阿六見勢不對,立刻報門而進。阿六一進門,看見張曉恒情形不對,搶上前一步,使用內力把張曉恒體內的酒氣全部都逼了出來。
張曉恒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趕忙誠謝道:“多謝阿六。不是你的話,今天我就辦不了是了。”
阿六十分認真的勸阻道:“少主,您萬事身係。還是應該小心身體啊!”
張曉恒擺了擺手道:“阿六,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也知道我昨天不應該去和別別哈圖爾拚酒……可是我更知道,我文不及三冠,武不及刀馬。身上又寸功為立,根本就沒有辦法服眾。假如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個別別哈圖爾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主動跳出來為我分擔。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是在喝了那麼多酒後才和我拚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