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莫棋用了一堆的甜言蜜語兼發誓,終於哄回他的親親好老婆。
當然,其中還加了一點點喪權辱國的條件。
為了懲罰他的愚蠢和惡意疏離……當然,莫棋不承認這整件事中自己心懷絲毫惡意,但路露說他不對,那他就是不對,沒第二句話。
讓老婆犯錯就是老公的錯。莫棋認栽。
路露給他的懲罰很簡單,一個半月前,她拉下麵子,拋卻矜持,穿性感內衣想要給親親老公一個大大的驚喜,可惜,驚喜不成反變驚嚇。
路露隻要求莫棋學她,將羞怯扔到焚化爐裏,穿上那套可愛的性感小內衣,換他來勾引她。
想到要穿上那套綴滿蕾絲、亮片和羽毛的鮮紅色內衣,莫棋兩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老婆,那麼少的布……套不上去吧?”雖然是在自己家裏,最隱私的臥房中,但他黝黑的麵龐還是紅到快冒出煙來。
莫棋可是個足有一百八十五公分高、八十五公斤重的健壯男子;粗獷才是他專用的形容詞,這種性感小內衣……饒了他吧!
“那有什麼難的?”路露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給他一點深刻的教訓,天曉得他過幾年會不會又腦筋秀逗重演一回曆史?為這種事哭一次就夠了,再來一回,她鐵定甩掉他,重新當單身貴族去。“你就嫌這緞帶太短嘛,我剪兩條繩子給你綁上去,十尺夠不夠?總有辦法讓你穿上肚兜。”
他的臉就像被灌了一百斤黃連那麼苦。一個大男人被這樣折騰,真的是什麼麵子都丟光了。想拒絕嘛……看看路露還腫得像核桃的眼睛,又是心疼、又是懊悔,那句“NO”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你不喜歡也沒關係啊!反正你隨時可以把我丟下嘛,你去加班好啦,再三天回來一次……”
“我穿。”再聽老婆抱怨下去,他都要內疚得買豆腐自殺去了。真的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原本一番好意不想讓老婆擔心,最後反而惹得她傷心。
“不必勉強。”一個半月的怒氣可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消得了的。“你不喜歡就直接拒絕啊,我也不會怎麼樣,就學你一個半月不說話,我去修女或禍水家各窩幾個星期,日子也就過了。你千萬別勉強自己。”哼,誰教他對她視而不見,連帶的也看不到她為這個家付出的心血。瞧瞧,臥室不隻換了窗廉,連壁紙都重貼了,客廳的沙發她車了新的沙發套套上去,用的還是他最喜歡的天藍色。
他以為理家輕鬆啊?也不想想是誰這麼辛苦幫他張羅一切?
他工作的書房永遠都像被台風掃過一樣,資料、光碟散滿地,是誰一一幫他收攏整理?那些東西會自己飛進資料櫃裏躺好嗎?
哼,讓他自己在家裏待上一個半月,看他會不會把好好一棟透天厝折騰成豬圈?
“不要,老婆……”想到一個半月看不到她,他背脊就一陣陣的涼。真不知道前些日子他腦袋是不是進水了?怎能忍受住在公司,一整天就對著一台電腦發呆?
他費了多少心思才追到這個老婆,沒了她,唉呀,叫他怎麼活啊?
她這樣一個大美女肯嫁他都算委屈她了,他不珍惜,真該天打雷劈。
“對不起,老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了,我換就是。”麵子很重要,可是老婆更重要。那就……換吧!
咬緊牙根,他先脫下全身的衣服。
路露偷偷地流口水,老公體格真是太棒了,電視上那些猛男算什麼?看看她老公,那二頭肌、胸肌、六塊腹肌,噢,這才叫MAN嘛!
莫棋抖著手拿起那柔軟得像用點力就會碎掉的幾塊布,這玩意兒到底是哪個家夥設計出來的,真該天打雷劈。
唔!看路露穿的時候,白皙雪肌映著豔紅,像秋風裏翩翩飛舞的楓葉,美得奪魂懾魄。但現在……這小小的幾塊布比毒蛇還可怕。
深呼吸、鼓起最大的勇氣豁出去了,他閉上眼,將肚兜往身上罩。
“怎麼樣,穿這衣服很難堪吧?哼,要不是為了你……人家也不穿的……”路露含嗔帶怨地捏了捏他的鼻子。“不要以為人家喜歡你,給你做這做那都是理所當然的,下次再敢忽視我,哼哼哼……”大家走著瞧!
“我再也不會了,老婆……”輕輕摟住那纖腰,感覺似乎又細了幾分,曲線更加窈窕了,但他卻不覺得開心,害老婆衣帶漸寬,那是男人的恥辱,要反省啊!
他溫柔地抱起她,橫放在床上。“這輩子我隻會有你一個老婆,也隻愛你一個,結婚時我發過誓要好好照顧你,對不起,我最近沒做好,但以後不會了,我再不會令你傷心。”
“就會哄人。”但是她愛啊!十年的感情,哪怕像水那樣滴,也夠積滿一大湖了。
“我會用行動來證明一切。”吻上她的唇,感覺那上頭淡淡的涼意,濃濃的情意和不舍湧上心田。他伸出舌,來回舔著那芳香的唇瓣,一遍又一遍,直熨得它們柔軟而溫熱。
他探進她的芳唇裏,小巧的丁香歡快地迎了上來。
當兩舌糾纏時,她空湯多時的心瞬間被充滿。
“木頭老公……”呢喃嗔語,她纖臂環上他的腰,感覺到他灼熱的亢奮。“以後再也不許不理人家,知不知道?”
“我保證。”
“口說無憑。”
“那怎辦?”
“為了提醒你每天都要多愛我一分,罰你……”她玉掌在他結實的臀部上拍了一下。“每天送我一朵花,還要天天不同。”
“啊!”這驚呼不隻是為了臀部上的刺激,還是因為……“老婆,我對花過敏,換別的行不行?我……我每天給你捉蝴蝶啊,蝴蝶也很漂亮的。”
“沒公德心。”玉掌變成了纖指,在那臀部上擰了一下。“好多蝴蝶都快絕種了你還捉,況且,你捉了,我也不會養,難道要我看著它們死掉嗎?那麼可愛的小家夥,我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