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吹拂而過,安靜的葬劍峰上,一道瘦削的身影立身在一塊峭壁上,右手持劍,左手後背,白色的布衣上沾著滴滴晨露,麵容淡然地望向遠方。
昨天晚上,秦玄一夜都在整理得自葬劍崖壁內的劍道感悟,從三師兄葉劍鬆的口中得知,葬劍崖壁內的武學投影,都是葬劍峰曆代的劍尊、劍皇高手所留,極為珍貴。
其中更是留存了一些劍道大家獨創的劍道武學,一名劍修若是能夠領悟一二,獲益匪淺。
“不愧是劍皇高手,針對一套基礎劍法,就有這般獨到的領悟!”秦玄喃喃道,右手再度揮舞起了手中的長劍,舞的正是一套基礎劍法。
橫帶、斜抹、上挑、切崩、點刺······一連串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毫無瑕疵。
“小師弟,總算找到你了。”突然,身後傳來六師姐柳水心的聲音,秦玄連忙收劍,抹了抹額頭的汗珠。
“秦玄見過六師姐。”秦玄輕聲行禮道。
“嘻嘻,小師弟真努力,這麼早就在練劍了。”柳水心笑嘻嘻地說道。
“好了,是三師兄讓我來找你的,讓你去大殿一趟,似乎和你那天打傷禦劍峰弟子有關。”柳水心開口說道。
葬劍峰頂的大殿內,一位白袍老者和一名負劍男子,正怒視著大殿正上方的葉劍鬆和楊軍兩人。
“楊軍,打傷我弟弟的小畜生怎麼還不出來,莫不是你葬劍峰想要包庇他?”負劍男子對著楊軍憤憤道。
他名為李虎,和楊軍是同一屆拜入天劍門的天才之一,如今是禦劍峰的精英弟子,修為也和楊軍相當,都是一星武王,那日被秦玄打傷的李少,名為李豹,正是李虎的親弟弟。
在天劍門內,李虎乃是出了名的護短,也正是因為有他的護短,李豹剛拜入天劍門不到一月,行事就極度囂張,在禦劍峰得罪了不少人。
可這些人礙於李虎的實力,連怨言都不敢多一句,更是助長了李豹的氣焰,所以他才敢在集會廣場上,當著上百位弟子的麵打劫秦玄。
李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踢到鐵板,不僅自己被秦玄打成重傷,連三個跟班,也都被挑斷了手筋。
聽著李虎的質問,大殿正上方的楊軍白了他一眼,繼續啃著手中的桃子。
被楊軍這般無視,李虎幾欲發狂,淩厲的氣勢直逼楊軍而去,怒喝道,“楊軍,你······”
“我什麼我?我葬劍峰又不是你禦劍峰,可不會養什麼小畜生。”楊軍駁斥道,絲毫沒有留情麵。
聽到楊軍的話,那位白袍老者麵色微怒,開口道,“楊軍,你一個小小的精英弟子,這般口無遮攔地辱罵我禦劍峰,未免太放肆了!”
聽到白袍老者的話,楊軍不屑地哼了一聲,頭朝向另一邊,繼續啃著手中的桃子。
“如此不懂禮數,那本長老就替葬劍教教你這孽徒。”老者冷哼一聲,右手一揮,一道勁氣朝著楊軍襲去。
“咚!”
葉劍鬆左手一拍,瞬間便化去了那道勁氣,麵色淡然地看向老者,開口道,“丘長老在我葬劍峰教訓我師弟,不覺得太過了麼?”
那名白袍老者名為丘陽,是禦劍峰的三長老,也是李虎的師傅,是一名武王後期的高手,實力比之葉劍鬆要強出不少。
“葉劍鬆,你師弟不知禮數,辱罵我禦劍峰,本長老代你師尊教訓教訓他,有什麼問題麼?”丘陽低聲道。
“代我師尊教訓我?丘陽老匹夫,你算哪根蔥,也敢代替我師尊,別說這是我葬劍峰,即使在你禦劍峰,老東西想要教訓我,也沒門。”楊軍指著丘陽罵道。
丘陽雖然貴為長老,卻隻是禦劍支脈的長老,根據天劍門門規,支脈長老隻有管理本脈事務、弟子的權利,不能幹涉其它支脈的事務,自然也沒有教訓楊軍的資格。
加之禦劍峰和葬劍峰之間的關係,楊軍不給丘陽好臉色倒也不難理解。
“楊軍,你好大的膽子,敢辱罵我師尊!”李虎朝著楊軍吼道,而丘陽本人,被氣得老臉發青,卻又無可奈何,那森冷的眼神,恨不得將楊軍碎屍萬段。
“哼,這老東西是你師尊,又不是我師尊。”楊軍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讓李虎幾欲抓狂。
正在這時,柳水心帶著秦玄已經來到了大殿門口。
“三師兄,小師弟來了。”柳水心徑直帶著秦玄朝著葉劍鬆走去,一邊走,一邊提防著李虎會突然出手。
“葉劍鬆,就是這小鬼打傷了我弟弟,還挑斷了我禦劍峰兩名弟子的手筋?”李虎一臉殺意地盯著秦玄,陰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