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少年意氣風流客(8):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1 / 2)

這清冷女子坐到琴邊之後,滿座的嫖客們不約而同的紛紛閉嘴,無論是誰都已經被這女子的美驚豔到不會說話了,在座之人,有一位算一位,全都像那首歌裏唱的一樣,眼睛瞪得像銅鈴,射出閃電般的精明,耳朵豎的像天線,聽得一切動聽的聲音。嫖客們此時紛紛化身黑貓警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二樓上的那個清冷女子將那雙美讓人窒息的玉手輕輕地放在了琴上。

那清冷女子的雙手輕輕地撥動了一下琴弦,雖然隻是略微的撥動,但是這聲音傳到了底下的黑貓警長們的耳朵裏宛如天籟。看著樓下眾人如癡如醉的表情,那女子眼神裏閃過了一抹不屑和戲謔,緊接著那雙好看的手開始輕輕地動了起來,在那架因為是她彈奏所以逼格提升了好幾個檔次的古琴上不斷的起伏著,從那撩撥之中,宛如舞蹈著的精靈,隨著她的手動,琴所發出的音符在不斷的彙聚成一首曲子,這曲子一出,樓下的嫖客們臉色具是一變,無論聽不聽得懂音樂的,此時的臉上皆是露出了一股難以形容的神情,具體表現就像是想得到,卻又得不到,心裏急的直癢癢的那種感覺。

隨著曲子不斷的響起,漸漸地進入高潮之中,這種感覺在下邊的那些人臉上體現的就更加明顯,如果說剛才那對兒開門的並蒂蓮彈奏的是一曲讓人心曠神怡,直逼天籟的曲兒的話,那麼此刻這個清冷女子彈得則是一曲仿佛來自三十三天外的渺渺仙音讓人神往,又仿佛來自地底三途河奈何橋邊眾生靈的嚎哭,聽得人們肝腸寸斷。

這曲子說不上好聽或是難聽,因為這個清冷女子彈奏的這曲子,已經完全完全超越了好聽和不好聽這個界限,在她的眼裏底下這或坐或站的幾百號嫖客完全仿佛如同空氣一般,她的眼睛裏除了自己的琴和自己彈奏的曲子之外,再無他物,這曲子演奏了約麼一分鍾左右的時候,嫖客們已經被這琴聲撩撥的進退不能的時候,眾人隻見這女子櫻唇輕啟,清脆若鳳鳴,空靈如幽穀一般的聲音從櫻唇之中緩緩響起。

眾人隻聽耳邊宛如仙音驟起,每個人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起一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仙正在天空之中緩緩吟唱的畫麵,那女仙神情悲愴,唱腔悲涼,但是那歌詞卻又無比的熱烈:“有一公子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凰飛翱翔兮,四海逐鳳,無奈良緣兮,不在蒼滄,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這歌詞正是一曲鳳求凰,不過這女子唱的時候略微的改動了幾個字眼兒,使之成為了凰求鳳,一曲唱罷,萬籟俱寂,此時場中除了圍觀嫖客們略微沉重的呼吸聲之外,落針可聞,那清冷女子緩緩的從琴邊站起,站在琴邊,臉上無悲無喜的看著下邊那些眼睛裏帶著狂熱的嫖客們,心中滿是鄙夷。心裏也閃過了一絲,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的寂寞和悲愴。

然而當這女子的視線落在夏九歌幾人那邊的時候,這女子本來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裏,流露出了一絲好奇和欣賞的神情。這有了幾分神采的眼神更是勾人,看的下邊狂熱的嫖客們心髒又是一下驟停,然而這女子的眼神卻始終盯著夏九歌一行人裏的一個,眼睛裏除了那人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此時的夏九歌一行人裏,聽完這個曲子之後的樣子全都和那些狂熱的嫖客們不太一樣,年僅八歲的李元霸坐在高高的人凳子上邊,抱著一個比自己的身子小不了多少的酒壇子正在狂灌著酒水,對於他來說,剛才那曲子雖然好聽,但是誘惑力實在不如盧依琺做的小零食更大。

而年紀最長者的秦瓊,則是用右手食指輕輕地叩打著桌子,一張威嚴的臉上除了對於這個女子的欣賞和驚豔之外,並無再多的情緒在裏麵,秦瓊也隻是單純覺得這曲子好聽的緊,讓他想起了自己和自己的夫人賈氏年少的時候。

而不舉二十年,單身老處男夏九歌則是已經習慣性的摸出了一根煙來,吧嗒了兩口,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如玉璧一樣的佳人兒,頭也不回的對著聽得都有些困了的金老師小聲的說道:“我一定要得到她!一定!”隨後又對著已經準備待會搶不到就下毒將所有的競爭對手全搞死,然後下春藥霸王硬上弓的那個無良缺德神醫,此時正在一瓶一瓶的從包裏掏著藥的盧依琺道:“給我點兒適合此時場景的藥,老子要給你找個嫂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