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羅成三人到了夏九歌他們幾人的近前,羅藝並沒有先去看夏九歌他們幾個是何等樣貌,隨手的打斷了想要介紹的羅成和蘇定方,讓他們倆退到一旁,先是拿眼一掃那些站著的士卒,借著今日那朦朧的月色,發現那些士卒果然如同羅成所說,除了有三百個帶著傷之外,其他的完好無損,羅藝不禁有些驚訝,這種事情他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帶著這股驚訝,羅藝將視線看向了那所謂的三個叛賊,羅藝隻是看了夏九歌三人一眼,眼光就不由自主的被李元霸吸引了過去,畢竟一個八歲大的孩子出現在軍營之中,而且還睡得這麼香甜,這絕對是事出反常,必定有妖,羅藝的視線在李元霸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點點頭,轉身就踹向了羅成和蘇定方二人。
變踹嘴裏還罵道:“爾等二人莫不是耍笑老夫耶?這三人哪有宗師高手的氣度?這三人除了中間那個有些本事之外,那個白頭發的頂多就是個十夫長的水平,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有把劍高麼?就這樣的三人把老夫的兩千精銳給打敗了?羅成你當你老子是傻子麼?”
夏九歌和秦瓊被這老頭兒的一驚一乍的嚇了一跳,心說話“這老頭兒的脾氣怎麼這麼大啊,想一出是一出的,你看踹的羅成和蘇定方,都倒在地上開始求饒了了。”
羅藝踹了羅成和蘇定方好幾腳之後,氣也順了一些,一彎腰拽著羅成和蘇定方的領子將兩人提了起來,臉貼著臉對著倆被他打得有些狼狽的人說道:“你們騙老夫也找些真的有本事的人,你們找個頑童回來,莫不是欺老夫年老耶?”
“爹爹,打死孩兒也不敢欺騙您啊,那孩子就是那個萬夫不當...”
羅藝不等羅成說完,怒喝一聲,將左手的蘇定方狠狠的丟在了地上,將羅成拽著領子狠狠的來了倆大耳貼子,那兩聲脆響,聽得夏九歌和秦瓊以及身後圍觀的當兵群眾們齊齊的打了個哆嗦,夏九歌小聲的對著秦瓊說道:“二哥,你姑父跟個傻嗶似的,好暴躁啊!”
“九兒,雖然你說的很對,但是他畢竟是你二哥我的長輩,你能不能尊重他一點兒?”
“可是二哥...”
“沒有可是!”
夏九歌和秦瓊在這邊正嘀咕著呢,羅藝已經將手裏的羅成丟在了地上,羅成跌坐在地上抱著膝蓋,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轉,但是他不敢哭,羅藝幽州軍的軍紀第一條,有動搖軍心者,殺無赦,而眼淚是動搖軍心的神器,因此羅成隻能強忍著屈辱,不讓眼淚掉下來。
羅藝轉過身來,看都沒看夏九歌幾人,此時的他覺得這事兒不是那麼簡單,說不定是楊玄感這孫子給自己下的絆子,而楊玄感的爹又是老陰貨楊素,因此,羅藝覺得可能今晚的事兒就是老陰貨楊素讓他兒子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至於說什麼五個人打趴下了三百士卒,打死羅成和蘇定方,羅藝都不信。
所以羅藝完全的將夏九歌三人當成了空氣,朝著那兩千士卒大吼一聲:“今晚受傷者,出列!”
三百士卒整齊劃一的出了隊伍,羅藝點點頭,依然大吼一聲:“告訴本王你們如何受的傷,可是中了敵人的埋伏?敵人有多少人?”
那三百士卒聞言,臉上都帶著一絲羞愧,齊齊的將目光看向了秦瓊和李元霸,場麵有些微妙的尷尬,然而三百人隻是略微的這麼一停頓,羅藝的臉色頓時就是一僵,厲聲嗬斥道:“本王問你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