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楊廣被楊堅一腳踢在了榻上,淒厲的朝著楊堅喊道,然後手腳並用的朝著現在感覺自己像超人的楊堅一步一步的爬了過去。
楊堅氣呼呼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想了想自己生病的這倆多月裏,自己的這個兒子辦得那些事兒,楊堅怒火中燒,沒有跟楊廣廢話一句,抬起腳來朝著楊廣的頭就踢了過去,邊踢邊罵:“朕這是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兒子?瞎了幾雙眼才把楊勇那個雖然無才但是不好大喜功的孩子給廢了,立你這好大喜功的孽子當了這太子?而且眼看朕時日無多,你竟然還做出了如此之事,你這樣讓我怎麼才能放心的將這大隋的江山交付與你?”
說到了最後,楊堅甚至連自稱都從朕換成了我,可見楊堅已經憤怒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楊堅收住了踢著楊廣的腳,看著被他踹的滿臉是血的兒子,心裏也有些不忍,但是身為皇者,而且還是開國的皇者,常年的不低頭造就了楊堅哪怕自知理虧也得讓對麵認錯的心態。
楊廣吐出了一口鮮血,噴在了楊堅蓋得錦被之上,鮮血暈紅了一大片華貴的緞子,看著甚是可怖,而楊廣則是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艱難的從榻上爬起站到了地上,恭恭敬敬的朝著楊堅跪拜了下去,口中高喊道:“父皇容稟,兒臣有話要說!”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你這好大喜功的孽子!”
“父皇,兒臣冤枉!”楊廣見楊堅真的動了真火,立刻涕淚橫流的扣頭如搗蒜一般,口中高喊著冤枉,而楊堅則是麵帶著冷笑,對著楊廣說道:“冤枉?你說說看,朕哪裏冤枉了你?”
楊堅坐在了塌邊兒,伸手從不遠處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杯子,倒滿了白水,輕輕地吸溜著,而目光則是冷冽的看著哭的像個淚人一樣的楊廣在那演著戲。
楊廣聽見楊堅的話之後,知道自己唯一得機會來了,想著自己老子剛才打自己那副樣子,絲毫不像個病人,甚至比正常的人力道還要大一些,要不是現在楊堅的臉色已經慘淡的如同金紙一樣,楊廣甚至會覺得自己的老子是在裝病考校自己是否有治理一國的本事。
但是現在,楊廣沒有空去考慮這些,他低著頭,眼神不斷的瞟著楊堅,心裏盤算著到底要怎麼解釋,那神情就像是他小時候做錯了事兒之後,被他爹責罰偷看他爹臉色的時候一模一樣。
楊廣略微思考了一會兒,看著楊堅已經有準備將杯子砸向自己的時候,楊廣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對著楊堅道:“啟稟父皇,兒臣所做的這一切皆是有原因的,請父皇聽兒臣細細道來!”
“哦?太子,朕可是記得你從小說話都是直來直去,從不搞這些花花腸子的,怎麼今日倒是吞吞吐吐起來了?朕告訴你,愛說就說,不愛說就老老實實的跪著!四喜給朕進來!”
“陛下有何吩咐!”隨著楊堅的話音落下,前堂裏一直等著伺候主子的四喜推開了門,跪倒在了門外對著楊堅問道。
楊堅的指間輕輕地敲擊著床榻,對著四喜說道:“去宣廢太子楊勇入宮!”
“陛下,這...”四喜一聽就慌了神,連忙出聲詢問,但是楊堅卻將眼珠一瞪朝著四喜喊道:“朕的話沒聽明白?還是說,你這奴才也覺得朕不行了?準備..”
“奴才這就去宣旨!”四喜不等楊堅說完,立刻出聲對著說道,然後叩了個頭,一轉身就朝著門外跑去。
後堂的門再次被關上了,楊堅冷笑的對著跪著的楊廣說道:“楊勇到宮內約麼需要一炷香多一些的時間,楊廣若是你這一炷香之內給不了朕一個合適的解釋的話,楊廣後果你知道的!”
“是,父皇!兒臣明白!”
“那就說吧!”
“是!啟奏父皇,兒臣召集天下各路有兵權的將軍藩王入京,為的隻不過是兩件事兒!”
“恩,繼續!”楊堅再次給自己倒了杯水,繼續吸溜著示意楊廣接著表演。
楊廣深呼吸了一口,對著楊堅說道:“其一,兒臣覺得天下兵權分散過大,各路軍鎮的將軍手中的權利過大,現在我大隋建國不過二三十年,權利並沒有太過於膨脹,但是卻也已經有鎮守邊關的大將欺男霸女,強買強賣的消息從咱們的諜子手中傳回,兒臣想若是假以時日,當他們手中的兵權再大一些,或者說手中的各種權利再大一些的話,這些人是不是將會不滿於現狀,朝著更高的目標進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