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臉上帶著不健康的蒼白,看上去像是長期患病導致身體虛弱,臉上則把身體的空虛和病症全都顯現出來了。
“外公!”看到老人,秦蘺擔心地叫了一聲,“您怎麼出來了?”
老人皺了皺眉頭,看著正在爭吵的幾人,問道:“你們又在吵什麼?這麼晚還不休息,不要吵到隔壁鄰居了。”
“我管那些人去死!”老婦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怎麼起來了?還嫌自己病得不夠嚴重嗎?”
“外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秦蘺咬了咬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婦人竟然笑了起來,“老不死的玩意,活著就知道拖累這個家!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還有你們兩個討債鬼,平時錢沒賺到,就知道在外麵鬼混!當我不知道你們那點齷齪的事?老太婆我可沒眼瞎!”
秦蘺聽了,一臉的難以置信。
旁邊的秦柔卻是冷眼看著老婦人,這樣的話她早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聽說了,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又怎麼了啊?”就在這時,旁邊一個臥室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對男女,看樣子是被幾人的爭吵聲給吵醒了。
“爸,媽……”秦蘺叫了聲。
“丫頭,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今天工作很忙嗎?”男人皺眉問了起來。
“是的,”秦蘺咬了咬牙,不敢說她現在警局局長的工作已經辭掉了。
秦柔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剛想說出實情,可秦蘺卻衝著她使了個眼神,她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既然工作實在忙的話,太晚就在警局休息吧,沒必要來回往家裏跑,太遠了,”秦蘺的父親還算通情達理,很理解女兒的辛苦。
“秦州,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秦蘺還沒點頭,老婦人卻已經尖叫開了,“她們兩個女人,晚上不回家,在外麵鬼混嗎?這樣不知道多危險嗎?”
秦州,也就是秦蘺的父親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
旁邊的女人則開口了,“媽,秦蘺和秦柔工作都那麼晚了,要是一個人回家,路上太危險了。秦蘺警局不是提供住宿嗎?讓她在警局休息,至少沒有歹徒敢半夜跑警察局去作亂吧?還有小柔這丫頭也一樣,她們公司也提供住宿,在公司休息,總比一個人回家要安全點。”
“哼!鬼知道這兩個死丫頭工作完了是不是跑到外麵鬼混去了?”老婦人卻完全沒聽進去兒媳婦的話,“她們兩個工作都多久了,每個月就給家裏幾千塊錢,那點錢能幹什麼?老不死的整天病著又不死,家底兒早就掏空了,沒點積蓄誰來給他治病?我看是這兩個死丫頭賺了錢,卻不肯帶回家,自己跑出去外麵花天酒地亂花掉了!回來跟我們說賺不到錢!”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秦柔終於是忍不住了,“我跟姐每個月賺的錢,不都給你了!我們什麼時候去外麵亂花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