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隻覺鼻子一酸,眼淚毫無征兆的湧出來。一腔怒火重重包圍,什麼都沒經過思考上前抓著醫生的領子怒吼,“我就有一個爸爸,你讓我節哀,我怎麼節哀?你不是醫生嗎?為什麼不救我爸爸?為什麼?是不是怕我沒錢付醫藥費?”葉蘇很激動的表現引來許多人的注目指指點點,她不理予,她快眼被逼瘋了,要不是有一絲理智牽引著她,葉蘇被能保證她不會做打人的舉動。
然被葉蘇無理取鬧的舉動醫生表現的很鎮定,沒有掙脫也沒有勸說什麼,而是淡淡的說了句:警察已經給你父親開了死亡證明,醫院也通知了殯儀館半個小時過來把你父親的遺體送去殯儀館火化,你還是去看看他吧。
葉蘇如遭雷擊,觸電般鬆開手,隨即問了太平間在哪裏後丟下醫生往太平間的方向趕去。
半個小時後葉蘇哭的稀裏嘩啦跟著殯儀館來人帶著葉耀冉的遺體到殯儀館火化,盡管當時她哭的有多傷心欲絕,有多舍不得,但還是知道事情的發展性已經阻止不了。
昔日在身旁鼓勵她照顧她的父親徹底與她分離,直到天黑,葉蘇抱著從殯儀館拿回來的骨灰盒回到家把自己關外房裏哭了一夜,然後疲勞過度昏了十幾個小時。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轉動著酸澀的眼珠,腦裏突兀閃過一條重要的信息。
父親死了,父親死了……
她立刻轉頭一看,果然看見一個骨灰盒。鋪天蓋地的難過將她淹沒,好一會葉蘇情緒才穩定了些。習慣性掏出手機劃開鎖屏,一條短信就跳了出來,有種不安的直覺,葉蘇點開了那條短信。
‘蘇蘇,我們分手吧。’
就這麼幾個簡單的漢字直接將處於頻臨崩潰的葉蘇打入深淵,葉蘇假裝鎮定,心想這一定是他在開玩笑的,這不是真的,不是!心裏安慰自己,執起顫抖的手指快速撥打她倒背如流的手機號碼。電話很快被打通,葉蘇將手裏湊近耳朵沒有說話,電話那頭也是靜悄悄的,似乎在等葉蘇開口。不過,這份難得的安靜持續不了多久,電話那頭響起溫潤如玉帶著一抹疑惑的男聲,“蘇蘇?”
葉蘇突然嗬嗬一笑,表情如往常一樣沒有什麼不妥,仿佛方才的傷心隻是幻覺。“阿林,過兩天是你的生日噢,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給你,你是不是很高興?”
隻有她知道,她的手在顫抖,葉蘇知道,阿林不會說謊。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分手?阿林,不是說過了年就和我結婚嗎,離過年隻有幾個月,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說分手?爸爸離開我自己一個人去天堂了,你是不是也要離開我再也不理我了?
“蘇蘇,你別這樣,我們兩個不適合,強求不會幸福的!”良久葉蘇聽不到回答,還以為他掛機了的時候,電話傳來無比傷人的字句,沒有起伏的語氣更使讓葉蘇的心一點點地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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