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星滿臉呆滯,過了許久,他才氣急敗壞的吼道:“我就不信,他的風濕真的好了。”
他迫不及待的走到老先生身前,伸手抓住老先生的手,認真感受了片刻,這才滿臉驚恐的看向林成飛:“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成飛問道:“你認輸了?”
“我……我……”許星星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你不認輸也沒關係,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林成飛說道:“你越不承認,隻能越證明你的不要臉而已。”
許誌平疑惑的看向許星星,似乎在問,那老頭的身體真的好了?
許星星沉重又艱難的點點頭。
許誌平臉色一沉,陰聲說道:“這一局,是我們天醫門輸了。”
林成飛沒搭理他,轉頭問郭易天:“能不能幫我要一副筆墨紙硯?”
郭易天點點頭,直接吩咐了下去。
沒過多久,一整套煉書法的專用工具就被送到桌前。
林成飛伏案,提筆寫道:“誰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
“勸君莫打枝頭鳥,子在巢中望母歸。”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林成飛這一舉措,不明白他究竟在幹什麼?
不是在和天醫門比醫術嗎?你拿紙筆寫這麼一首護生詩幹什麼?
難道要炫耀一下你的博學多才?可是這和醫術有什麼關係?
許誌平沉聲問道:“林成飛,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成飛笑道:“幫人幫到底,隻是治好老人家身上的傷有什麼用?回家之後,他還要繼續住地下室,繼續遭受那懷孕兒媳的虐待,不徹底把問題的根源解決,他很快又會傷上加傷,沒準什麼時候就會一命嗚呼。”
“就憑這一首詩詞,你怎麼解決根源問題?”許誌平道:“隻要我張一張口,在這大燕省,誰還敢為難他?”
林成飛把筆放在硯台上,將墨跡吹幹,然後拿起那張紙,放在許誌平麵前,問道:“知道這詩是什麼意思嘛?”
許誌平冷笑道:“不就是白居易的《子在巢中望母歸》嗎?以子鳥盼望母鳥歸巢的殷切心情,勸誡世人不要打殺枝頭鳥兒,要憐憫它們,它們也和人一樣,需要關愛。”
“不錯!”林成飛笑道:“我把這首詩送給老人家,沒準他家那惡媳,每天看到這首勸人向善的詩,就洗心革麵,從此對老人家以禮相待呢?”
“簡直荒謬!”許誌平喝道:“你到底是醫師還是巫師?”
林成飛搖了搖頭,徑直來到老先生麵前,道:“老人家,你相信我嗎?”
“相信,一百個相信。”老人家感慨萬千的說道。
林成飛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家事,更是不需要把脈就能看出他身體的情況,這種手段,在他看來,已經和天人無異,他還有什麼理由懷疑林成飛?
“你兒媳婦應該有身孕了吧?”老先生一愣,不過很快就苦笑一聲,點頭道:“不錯,現在已經懷孕五個月了。”
“她是不是在懷孕之後,才對你百般虐待,不給吃不給喝不說,還動輒大罵?”
“是啊,本來兒媳還算孝順,可自從懷孕後,一個比一個凶,一個比一個惡,換著法子折磨我,咦,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老先生這時候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真懷疑林成飛是不是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