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老頭厲聲斥道:“你小小年紀,就算是從娘胎裏開始學,又能學到多少東西?竟然敢在這裏胡言亂語?來人?保安呢?把這個搗亂的家夥給我轟出去。”
他是真的氣急敗壞,惱羞成怒,一大把年紀,德高望重,平時都是被人追捧,今天卻被林成飛這樣一個小輩,毫不留情麵的當麵指責!
是可忍孰不可忍!
立馬有保安衝了上來,氣勢洶洶準備把林成飛轟出會場。
如果林成飛真的被轟出去,辛辛苦苦積累下來的名氣毀於一旦不說,還有可能從此成為別人的笑柄。
人們見到他都會說,看,那個家夥就是嶽老先生從交流會上轟出去的人渣。
丟人現眼啊。
林成飛冷哼一聲:“我這麼說,自然有我的道理,怎麼?你連和我辯論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你認識你是誰?憑什麼要和你辯論?平白辱沒理我的身份。”嶽老先生不屑的冷哼一聲。
呂先民也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說道:“嶽老,他也是年少氣盛,口不擇言,您別放在心上,也別和他一般計較。”
說完,他還假模假樣的對林成飛叫道:“林成飛,還不快向嶽老先生道歉!”
林成飛微微點頭,對著呂先民道:“多謝呂老。”
呂先民暗暗點頭,隻要林成飛肯道歉,這場風波也就這麼過去了。
可林成飛話音一轉,卻又說了一句:“不過,我沒有錯,為什麼要道歉?”
“無法無天,成何體統!”嶽老先生氣急道:“呂副會長,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這小子不識抬舉,繼續讓他留在這裏,隻能是有辱斯文!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他轟出去!”
“慢著……”保安剛要動,主席台上的一個人,又開口出聲。
這人坐在主席台的最中間,鶴發童顏,精神奕奕,一身唐裝,從他上台後,這是他說出的第一句話。
嶽老先生詫異的看向這老人:“田會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田舒心是華夏全國書畫協會的總會長,也是在場的人中,身份最高,最受人尊重的一位,在場的人中,也就他可以不給嶽銘人麵子。
田舒心微微一笑道:“我覺得這位小友很有想法……”
嶽銘人臉色十分難看,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再說話。
田舒心看著林成飛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林成飛。”
“看你反駁嶽老先生的樣子,看來自己是有完全不同的見解?”田舒心又問道。
林成飛點點頭,肅然道:“不錯。”
“你敢上來,拿著話筒,對著在場所有的書畫愛好者,說出你的想法嗎?”田舒心言語溫和,看起來,竟然是站在林成飛這邊的。
“田會長,你……”嶽銘人不忿的說道:“他明明就是看不起我,你讓他講話是什麼意思?他有資格站在台上嗎?”
田舒心擺了擺手:“嶽先生不必這樣,如果他說的不對,到時候,你盡情批駁便是,我結對不會阻攔。”
嶽銘人臉色難看至極,重重的哼了一聲,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