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你以後再也沒有機會遇到像我這樣的對手了。”張雲峰遺憾的說道。
“是嗎?”林成飛嘴角微翹,帶著笑容:“那可不一定呢,現在不是還沒到最後一刻嗎?”
“這個問題你就不要糾結了吧?”張雲峰不高興道:“就連地上的幾個小家夥,都看出你撐不住了,繼續嘴硬下去又有什麼意思?”
林成飛笑了笑:“我這個人,就是有這樣的毛病,在我死之前,我都不會相信自己會死。”
他深吸口氣,臉色慘白如紙,雙手顫抖的幅度也更大了。
不過,這仍然不影響他寫字。
更加不影響的寫詩作畫。
一副肅殺之圖,緩緩出現在高空中。
千軍萬馬。
在黃沙之中疾行,各個高舉長刀,神情猙獰冷厲,殺氣衝天。
馬蹄上,早就沾染上了無數敵人的血跡,他們身上,更是已經被血汙裹滿了全身,也分不清,到底是他們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
一張圖上,一匹匹馬,一張張弓,一把把刀。
滿滿的全都是肅殺的軍人。
而衝刺在前麵的一位女將軍,雖然臉上同樣黝黑,雖然殺氣同樣十足,甚至戾氣比同行之人都要大上百倍。
可是他眉目之間,竟然隱隱有幾分女子的輕柔。
乘勝追擊圖。
在這幅圖之上,還附有一首詩。
木蘭辭。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唯聞女歎息。”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
“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
“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
“萬裏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裏足,送兒還故鄉。”
木蘭辭。
花木蘭代父從軍,征戰沙場,凱旋歸朝。
建功受封,辭官還鄉。
這就是整首詩所要表達的含義。
寫完這些之後,林成飛輕歎一聲:“你贏了,我也能贏……希望如此吧。”
話音落,張雲峰隻覺得眼前一花。
他眼前的景物不見了,之前蜀山的所有事物全都消失不見。
入目之處,全都是冷厲的士兵,尤其是那個女將軍,殺意格外明顯。
千軍萬馬。
林成飛就站在那些將軍和士兵的最前方。
而在他頭頂上方,百山符仍然高懸。
這裏的林成飛,雖然站在地麵上,可是,依舊精神萎靡,臉色蒼白。
張雲峰微微皺眉:“這裏是,畫中世界?”
“不錯。”林成飛點頭道。
“我剛才那是十張符篆,也都是被你弄到這裏來的吧?”
“正是!”林成飛回答的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