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安重重的歎息一聲,心中滿是悔意。
不止是他,這棟別墅中的親戚們,有一個算一個,誰不為那次過年時的態度痛悔萬分?
本來,他們可以青雲直上,憑借林成飛的聲望,成為華夏的新晉豪門。
然而現在,就因為當初的惡劣,現在隻能蝸居在那個縣城中,幾乎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隻是,事情已經發生,林成飛態度鮮明,他們也沒資格懇求林成飛的原諒。
一群人安靜了下來,本來大喜的日子,現在心情皆都是無比沉重。
而林成飛,在出了別墅後,胸中之氣,猶自未平。
他也知道,在林雅結婚前一天,不應該這樣,可是,看到那些親人,他胸中怒火就怎麼都忍不住。
當初的一幕幕,似乎仍然曆曆在目。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父母,被人如此欺負,無論對方是什麼人。
蘇南的夜晚,比京城要安靜許多。
雖然路邊的路燈同樣明亮,可是,行人卻稀稀落落,車輛倒是不斷的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冷清。
這和林成飛想象中完全不同,本來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在父母身邊,一家人其樂融融,湊在一起看電視才對。
林成飛在蘇南呆了幾年時間,不說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可是,大部分建築還是認識的,不知不覺,他已經來到心然藥酒曾經的總部。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一個不善言辭,說話細聲細氣的姑娘。
杜小莫。
自從消失之後,她就真的了無蹤影,林成飛很納悶,她那麼膽小一個人,為什麼會突然有那麼大的勇氣,獨自去國外闖蕩?
心情低落。
林成飛抬頭整整的看著這棟大樓,待占許久,內心的思念,竟然越來越強烈起來。
就在這時,陣陣吵鬧聲打擾了林成飛的思緒。
“臭婊子,我再問你最後一句,到底告不告訴我?”一個男人怒聲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求饒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
“給臉不要臉!”男人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啪的一聲,重重打在這女人臉上。
“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女人哭喊道:“我要是知道她在哪,早就叫她回來了,哪還用過這種苦哈哈的日子?”
男人冷笑不止:“你是她媽,她是你女兒,她就算是真的出了國,會連你都不聯係?”
“我手機的通話記錄,你也不是沒看到。”女人悲苦的說道:“到底要讓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
“再給你三天時間。”男人冷冷的說道:“三天之後,如果看不到你女兒,你兒子的命……隻能聽天由命了。”
“不……不要,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兒子,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聯係小莫,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好不好?”
“你隻有三天時間。”男人哼聲道:“三天之後,如果還見不到你女兒,你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你兒子欠我們的賭債,足夠讓他用這條命來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