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隻是想學習一下仁濟堂的先進管理經驗,畢竟,我們明仁堂不管是知名度還是病人的信任度,都和仁濟堂有些差距。”林成飛十分遺憾的說道:“我們家烏老爺子的醫術並不比棠燕差,所以,我想要知道他們是怎麼弄的,我們明仁堂學習一下,或許也可以像他們仁濟堂一樣,成為整個洛杉磯的中醫界標杆……”
“然後呢……”
“誰知道棠醫生是個很小氣的人……”林成飛無奈的搖頭道:“我要和他學習,他當場就拒絕了我,還對著我不斷的冷嘲熱諷,我一時氣不過,就出手打了他。”
“哦?”貝克不相信的問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林成飛十分堅定道。
看著林成飛那張年輕的臉,貝克不由得陷入沉思。
這是一個年輕人,而且是一個有本事的年輕人。
有本事的年輕人,理應狂傲一點,這是人之常情,遇到不順眼的人和事,上去就是一陣打罵,也……完全不需要道理。
不管怎麼想,這位小三先生,好像都隻是一時衝動之下,打了棠燕。
“那你知道,棠燕當場被打成了什麼樣嗎?”貝克直視著林成飛的眼睛,厲聲問道:“雙腿膝蓋粉碎,肩膀粉碎,兩條胳膊和兩條腿都廢了……”
“什麼……”林成飛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這是我做的嗎?絕對不是我做的……”
“今天晚上,整個仁濟堂就隻有你一個人和棠燕發生了衝突,你自己也承認動手打了棠燕,這怎麼不是你做的?”貝克冷冰冰的說道。
審核犯人的時候,必須要如同寒冬一樣冰冷,不然的話,根本無法給嫌疑人帶來半點心理壓力。
“我隻是踢了他兩腳,拍了他兩下啊……”林成飛呆呆的說道:“怎麼……他的骨頭怎麼都碎了?這怎麼可能?”
使勁晃了晃腦袋,他神情逐漸沉重起來,他恍然苦笑道:“我知道,這是刻意栽贓,這是陷害……對,一定是這樣。”
“什麼意思?”貝克不是很明白林成飛在說什麼。
林成飛深深歎了口氣,很是頭疼的揉了揉腦袋:“貝克先生,你可以去和仁濟堂的那些證人確定一下,當時我和棠燕動手的時候,是不是隻是踢了他兩下?然後又捏了他兩天……僅僅隻是這兩個輕飄飄的動作,就能弄碎別人的骨頭?”
林成飛嗬嗬笑了笑:“身為警察,您覺得您應該相信這麼荒謬的結論嗎?”
“可是……”貝克先生也覺得林成飛說的很有道理。
而且他也不覺得林成飛是在說謊,既然敢讓他去找那些仁濟堂的證人對質,就說明,他沒有說謊。
“小三先生,你確定,你真的隻是輕輕動了棠燕先生幾下?”
“是當然確定。”林成飛高聲說道:“他一大把年紀,我怎麼可能真對他下什麼重手?再說,到底怎麼樣才能把一個人的骨頭弄碎,我還真不知道這個技巧,要不,貝克先生您先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