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的心境，在被林成飛刺激了那一次之後，好像真的好了許多。
以前的他，會很容易生氣，一不小心就炸毛。
所以會有很多弱點，林成飛往往能夠在言語上占便宜後，找到對方漏洞，然後順利脫逃……
可是現在，林成飛是不需要逃，可白如霜的情緒也沒那麼容易被林成飛所左右了。
當他的弱點不再是弱點的時候，林成飛很是無可奈何。
“別白費心機了。”白如霜搖頭道：“你說這種話完全沒有任何用處，反正我不可能因為你一句話就去咬舌自盡……你沒你想象中那麼聰明，同樣，我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愚蠢。”
林成飛頭頂上，李白之筆不斷旋轉，隨時做好了為主人衝鋒陷陣的準備。
“在你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就已經證明……你的智商著實不怎麼樣！”林成飛不鹹不淡的說道：“不過我很好奇，我離開了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你一直沒動手？偏偏在我回來的當天，就把解憂閣逼到了絕境……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盯著我，要和我針鋒相對啊？”
“巧合！”白如霜也是歎了一聲，似乎在感歎命運的神奇：“不過，你是不是離開凡俗界，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之前我沒來，是因為我不想來，現在我來了，就算你回來了，依舊還是攔不住我。”
好強大的自信！
林成飛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無時無刻舉手投足都在模仿高人的混賬！
隻有他自己才有資格做這種事。
“白如霜，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林成飛突然問道。
“問！”
“像你這樣的人，在天元天下，不應該籍籍無名，可是我為什麼從來沒聽說過你的名字？”林成飛奇怪道。
“哈哈……”白如霜仰頭一笑：“天下間，不是所有人都為了名利二字，我在天元，本就沒有什麼作為，知道我的人也是寥寥無幾，籍籍無名有什麼好奇怪的？”
林成飛點點頭。
“那你的門派，在天元天下應該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派吧？最起碼應該比劍閣強上一些……甚至有可能，你的師傅是道門之中的某位老祖，不然，其他人也沒膽子來動凡俗界，而且還能做的這麼神不知鬼不覺。”
這些全都是林成飛的猜測。
劍閣在天元天下威名赫赫，可仍然抵不過一個秦風王朝。
在那裏，隻有道門，佛門，儒家……這三個道統，能夠淩駕於各大王朝之上。
而白如霜這種人，不是和尚，也不是書生，很明顯出身於道門。
再加上他的師門可以做出劍閣都沒能力做到的事情，其身份已經可以壓縮在很小的範圍之內。
“隻是……”
林成飛捏著下巴，看著白如霜沉吟不已：“究竟是哪位老祖坐下弟子弄出的事情？”
“你猜不出！”白如霜不急不惱道：“而且，現在你猜這些也沒什麼用處，今天你必死無疑，凡俗界就要落入我的手中，整個天元天下也即將大亂……這一切都是天意，誰都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