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坎達,王宮。
四周的地麵一陣劇烈震蕩,一聲巨響傳來,在不遠處足足有百米左右的一塊地麵被炸得高高拱起,轟然巨響宛如雷霆,赤紅色的火柱衝而起,爆炸的高壓氣勁掀起的能量波,讓周圍的地麵如海浪般劇烈的震蕩起來。
隨著這一聲巨響,不僅僅是王宮參加篝火慶典的瓦坎達尊貴族人和戰士,整個瓦坎達城邦都被驚醒。
急促的警報聲傳來,除了早有準備的閻炎外,所有人的頭皮一陣發麻,他們急忙扭頭朝爆炸的方向看了過去。
遠處負責警戒的衛兵已經嘶聲大叫起來“白猿…是那些白猿部落的野人!那些野人進城…”但他驚恐的叫嚷還沒完,黑暗中道虛影激射而來,鮮血飛濺,粗糙的長矛從胸口貫穿而出,警衛嘴裏“咕嚕”的吐出一口汙血,一頭從高高的瞭望台上栽倒下來。
“嘿~嘿~呀~謔”,伴隨著瘋狂而原始的狩獵呼喝聲,無數圍著獸皮短裙的野蠻人從王宮高聳巍峨的幾扇大門中衝了進來,沒有一絲贅肉的黑色身體上塗抹著鬼怪般的白色花紋,這些恐怖的白猿族人大聲的吼叫著,手中形形色色的粗糙武器揮舞著衝殺進了慶典的現場。
“這?怎麼可能!?”蘇黎世大長老的臉色便是無比難看,驚恐的喃喃自語道“這些愚昧野蠻的野猴子,他們怎麼能無聲息的進入瓦坎達城邦?”
幾個世紀以來,瓦坎達和白猿部族的恩怨仇殺從未停止,依靠先進的武器和軍隊,瓦坎達王國以城邦為中心向外擴張,不斷壓縮白猿部落的生存空間,但即便如此,仍及無法將其徹底毀滅,毫無疑問,能夠頂住這樣的攻擊,無疑證明了白猿部落的強大和堅韌。
“是那些俘虜!”舒莉公主的臉色凝重,她惱怒的瞪了身邊的兄長一眼,皺著眉頭沉聲道“一定是那些俘虜引導他們進來的…”
她神情陰鬱,王宮之外不斷的傳來淒厲的慘叫,越加濃鬱的刺鼻血腥味飄蕩進來,顯然此刻衝入城中白猿野人,正在對手無寸鐵的瓦坎達平民展開血腥屠殺。
此刻看著不斷湧入王宮的白猿部落戰士,舒莉公主也沒有心思再質問特查拉的失責,冷汗不斷的從額頭上滲出,此時的情況,實在是讓她不由得緊張憤怒到了極點。
這些信奉叢林中的白猿,保持著野蠻風俗的瘋子是比瓦坎達王國的戰士更加狂熱更加極端更加瘋狂的存在,和他們交戰,不管對誰而言都是一場噩夢。
參加凱旋和新王登機的篝火慶典,在瓦坎達這是隻有貴族和強大的戰士才是的榮耀,所以,此刻在王宮裏的這千餘人,是瓦坎達王國最精銳的一批,他們主管各方的官員以及最強大的戰士,如果他們出了問題,那整個瓦坎達王國都將癱瘓。
警覺心極好的瓦坎達戰士和國王的女子親衛隊迅速反應過來,她們豎起長矛,在人群的外圍組成圓形的防禦陣勢,但是她們手中所持的金色禮儀長矛,觀賞的用處遠遠大於實際的破壞力,而為了表示對豹神的崇敬,所有參加慶典的人,都沒有佩戴任何武器。
這也就是,瓦坎達最強大的一批戰士,此刻卻不得不赤手空拳,或者用最簡陋的木柴火把,切肉的刀,麵對這些白猿部落的殘酷野蠻人。
密密麻麻的吹箭、飛矛激射而來,雖然王宮內都是最強大的戰士,可是白猿部落那邊卻人數眾多,殺傷力強大的吹箭、飛矛激射而來,王宮內的人雖然組織防禦,但鮮血飛濺,仍舊不斷的有人慘叫著倒下,甚至國王最精銳的女子親衛隊都有幾人身亡。
特查拉雙眼泛紅,按捺不住了就要帶人衝上去,王後一手拉住了他的手臂,低聲吼到“你瘋了麼?你連戰袍都沒有穿,就要這樣衝上去?”
“我是他們的國王!我是黑豹!!母親!”特查拉掙脫開王後的手掌,看著密密麻麻湧入的白猿部落戰士,嘴裏喃喃的吼叫著“我是瓦坎達的守護者!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族人流血!”
手掌抄起一根熊熊燃燒的木柴,特查拉走到隊伍最前麵,指著那些逼近放聲喝道“巴庫!出來!偷襲在祭祀神靈手無寸鐵的對手,這就是你們白猿族戰士的勇武嗎?我要向你挑戰!以豹神的名義!”
伴隨著鋸木頭般的沙啞笑聲,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魁梧漢子緩慢的從人群中走出來,身上粗獷的鎧甲布滿了斧劈刀砍的廝殺痕跡,而在他身後跟著百名渾身塗滿白色粉塵,麵無表情,步伐古怪而沉穩的漢子,這些戰士赤裸的上身滿是傷痕,肩膀上披著白猿皮毛縫製的披肩,濃鬱的殘酷血腥氣從他們的呼吸中發散出來,顯然都是極強大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