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六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看了看淩陽。
“淩陽，堅措說他弟弟剛聯係了他的夏爾巴朋友，但是對方一口回絕，具體原因搞不清楚......”
“怎麼會是這樣呢？”淩陽的眉頭緊蹙，有些不解。“等我再去問問法國人。”他又走到翻譯那裏。
“翻譯小姐，麻煩你再幫我問一下法國人，如果尼珀爾人買SA315B美洲駝直升機，該怎樣履行手續？”
翻譯小姐和法國人交頭接耳了一番，對淩陽說道：“莫德先生說，歐洲直升機公司在印度的班加羅爾有個研發中心，在新德裏有個辦事處，如果尼泊爾人購買他們公司的SA315B飛機，去這兩個地方的任何一家遞交申請就可以了。”
就在翻譯對淩陽說話的時候，那個叫莫德的法國老外趴在桌子上，匆匆寫下了一個地址，交給了淩陽，還衝著他眨了下眼。
“謝謝翻譯小姐，謝謝莫德先生。”淩陽微笑著衝翻譯和老外莫德點了點頭。收起了那張紙條。
他神態輕鬆的摟著一起跟過來的小六肩膀：“小六，聽到了吧？從印度就可以購買，隻要法國人肯賣，這事就好辦了。夏爾巴人那邊先放一下，等我們回去再說，也不奇怪，這樣大的事，電話裏怎麼能說的清楚？”
“嗯，我們回到拉薩把堅措和他弟弟約出來麵談比較好，靠長途電話給一個沒見過麵的人談買飛機，這事有點扯蛋啊？”小六嗬嗬的笑了一聲。
“還有，我一直覺得老外都挺注重契約的，你這麼直白的告訴他要曲線規避規則，這莫德先生居然也不反對？”小六對剛才的事有些不解。
淩陽和小六又回到了剛才他們休息的地方，小然和末末也被曬的夠嗆，這寬廣的機場沒什麼遮陰的地方，隻有在停泊的飛機下麵的陰影中才有一絲涼意。此刻這倆姑娘正躲在那裏納涼，尕虎子買了一塑料袋的飲料，正在給她們分發。
尕虎子看到淩陽和小六，趕忙跑過來遞上了冰鎮可樂，淩陽擰開瓶蓋，仰起脖子就灌了幾口。
“小六，這阿三和中國的關係，一直都不鹹不淡的，時常還有提防之心，他們在喜馬拉雅山下麵，平常都是仰著脖子看，這中印之間的邊界線漫長，處於防務的需要，他們確實需要一種適應高海拔山地飛行的巡邏直升機，說白了，這種飛機就一個優點，就是飛得高。”
淩陽又喝了一口，接著說道：“這種飛機是他們委托法國人製造的，不知怎麼又被弄進了歐盟對華出口禁令裏？其實他們都知道，這種飛機的軍事價值不是很大，昨晚咱倆不是在網上看了嗎？為了滿足飛的高的要求，機體設計的很輕很單薄，隻適合巡邏，根本沒有能力負載武器係統。法國人心裏非常明白，就算這種飛機流失到中國人手裏，也根本構不成對印度的威脅。再說了，他們是一家商業公司，隻要表麵上不構成違約，誰會拒絕上門的生意呢？”
小六點了點頭，對淩陽的分析表示認可。“好多東西，就是老外敞開了讓中國山寨，也未必能過關，以前看軍事雜誌，說1984年中國曾從美國西科斯基公司進口過24架黑鷹直升機，中國曾數次嚐試仿製，可是都失敗了。技術不如人啊，材料也不過關......”
“嗬嗬，你看咱倆都扯哪去了？”淩陽衝著不遠處正在納涼的末末和小然揮手，示意她們回轉。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下，淩陽掏出來看了一眼，“是佳士得的Kevin liu，嗯？小六，這不是咱們賣給常老板那塊石頭嗎？怎麼又被他拍賣了？靠，拍了三千萬呢！”
“看來我以前真看走眼了，這常老板真特麼是個老狐狸，不簡單啊！”小六看著淩陽手機上的圖片，搖了搖頭有些鬱悶：“老王八蛋一下就坑了我們兩千萬！你上次說要提防他真是太對了！”
“喂，小六，不要把這事放心上，我們不是從雪人那裏找回來了嘛？”淩陽安慰道。他對小六的這種感覺不奇怪，曾幾何時，他倆為百十塊錢精打細算，今天怎能不為損失了兩千萬元而無動於衷？在這個國家，錢太重要了，隻有財務自由了，個人才能踏實下來，不受工作和生活所羈絆。
“過不了多久，我就把這筆損失給賺回來！”淩陽使勁摟了一下小六的肩膀。
......
第二天，五個人回到了拉薩。
一下飛機，他們就找到了機場負責安全的經理，將八天前在候機樓皮箱遭人掉包的事情向他做了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