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不知道啊?是這樣,凡是在這和田挖玉石的,都要給馮老二交進場費,每台挖掘機一千塊,否則從哪來滾哪去。”
“這......這麼霸道啊?難道就沒人管了嗎?還有,玉石市場的那個馮老三是這個馮老二的弟弟?”
“嗐!這地方,天高皇帝遠,這兄弟倆,一個控製玉石市場,盡弄些外地的假冒石頭坑人,另一個控製玉石挖掘,專收保護費,厲害的不得了啊,沒有誰敢惹他們。聽說烏市還有他們的大哥馮老大,也是玩石頭的,也是相當牛逼!”
“這和田是玉石產地,怎麼還賣假冒的?”淩陽有些不解。
“兄弟,這麼多挖掘機挖了好幾年,這河床都被篩了好幾遍了!玉石早就被挖枯竭了,所以隻能賣假貨騙外地人了!等過幾天我也該回家了!”
聽到這話,淩陽心中隱隱有些擔心,今天早晨讓那個馮老三丟了麵子,那家夥會善罷甘休嗎?畢竟自己這夥人還沒有離開和田,而這裏也是馮老二的勢力範圍....
三台挖掘機轟隆隆的響著,排煙管裏冒出一陣一陣的黑煙,大臂伸下去,一鏟一鏟的沙石被挖了上來。隨著一股股塵土的飛揚,眼看已經挖下去9米多深了。
淩陽站在這個剛挖下去的大坑邊緣緊盯著坑底,高小六和尕虎子則一直站在他的身邊,不時的扭過頭來看著他,期望從淩陽的表情上判斷玉石是否即將出現。
挖寶的心情總是很令人激動,並且充滿了期待。
“怎麼樣?淩陽,還有多深?”隨著一鬥一鬥的沙土和卵石被挖了上來,小六和尕虎子的眼睛也越來越亮,迫切的希望能立刻看到玉石被挖出來。
隻有那個張老板無動於衷的站在一旁,看著這幾個年輕人。
他有些不理解,這個高地明顯就不在河床上,哪裏來的玉石?這幾個人簡直就是抽風了!如果不是自己已經彈盡糧絕,確實需要這個活兒來救急,他一定會勸說他們放棄的,真是有錢燒的!一聽口音就是外地人,也不知道讓誰給忽悠的,以為這裏遍地都是寶貝,隨便一鍬下去就能挖出玉石來!
“停!”淩陽舉起一隻手,對著挖掘機駕駛樓的司機大聲喊道。
小六和尕虎子也急忙在一邊揮手示意。
“張老板!你這車上有沒有鐵鍬?借我使一下?”
“沒有啊。”張老板搖了搖頭,他不知淩陽要幹什麼。
“這個.....”淩陽撓了撓頭,“小六,剛才挖掘機挖完最後一鏟,那幾塊玉石就在坑底,馬上就露出來了,我擔心如果再挖,萬一給弄碎了咋辦?”
“不會吧?玉石很硬的!這樣,我下去,你給我指具體位置,我指揮挖掘機,不就一鏟子的事嗎?”
說著,高小六就踩著亂石和沙土滑下了坑底。
一般要挖坑的話,像這樣沙石摻雜的河床,都要挖的大一些,才不至於被四周已經鬆動的沙土下滑回填,小六站在有七八平方米見方的坑底,抬頭看著淩陽。
“再往右邊一點!對對,就是那兒,就在那下麵!”
小六腳踩在淩陽示意的地方,衝著離得最近的司機喊道:“師父!看到沒?就在我腳下的這個地方,你狠狠的挖上一鏟子,明白了吧?”小六用腳尖點了點。
開挖掘機的司機大是20個歲左右的小夥子,他從駕駛樓裏伸出了一隻手,示意自己聽明白了。
機器又重新響了起來。高小六急忙跳到一邊,給挖掘機讓開地方。
挖掘機的大臂緩緩落下,鏟鬥在液壓活塞的伸縮調整下降到了坑底,非常精準的落在了小六示意的地方。鏟齒像切豆腐一樣,紮進了沙石中。
原本站的挺遠的張老板聽到淩陽喊停,也走到了大坑邊緣,他以為是工程結束了。看起來也沒挖到什麼東西,也不可能挖到啥東西,他隻等著結賬呢,這四萬塊錢來的挺容易的,對這些天一無所獲的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慰藉。
可是看到淩陽和他的那個姓高的朋友在商量什麼,接著又下到坑底指揮挖掘機,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似乎這個幾個年輕人,尤其那個姓淩的,好像知道地下有什麼似的?
張老板一下好奇了起來。他想看看,這一鏟鬥,究竟能挖出什麼東西來?
滿滿一鏟鬥的土,夾雜著沙子和鵝卵石,被挖掘機緩緩的從坑底舉了起來,
淩陽舉起兩隻胳膊向後擺手,挖掘機的大臂跟著他的指揮旋轉著,然後將滿滿一鏟鬥的土倒在一了個稍微平坦的地方,沒有和先前挖出的土混在一起。
還在坑裏的小六非常著急,連蹬帶爬的從坑裏爬了上來,他急切的想看到挖上來的東西。
“尕虎子,小六,玉石就在土裏,你們快去刨吧!”淩陽笑嗬嗬的喊道,滿臉滿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從一個也不知被埋藏了幾千幾萬年的地方挖出一件寶貝,這種發現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快樂。概莫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