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海賓館電梯墜落事件發生一周後,負三樓處砸出的坑已經被修補好,坑底下的事情再無人知曉……
一個月後,興海賓館的電梯又出事了,電梯從負三樓升上一樓,門打開,裏麵發現了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死了,男的麵色青黑,窒息死的,女的死因不明,隻是頸項處有一圈被割開的傷口……
我把上次跟鋼哥經曆的“墳吃人”事件寫下來,發給了“市井奇談”雜誌社,雜誌社采用後,當即發放了稿酬,莫珍的導師也把這個月,我做編輯的工資打到了銀行卡上,一下子進入小康。
我打電話給莫珍,說請她吃飯,莫珍爽快地答應。
我往樓下走著,捉摸著應該請她吃什麼,樓道上碰到了幾個上樓的男人,身上灰撲撲的,好像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正討論著狗肉的事,一個個臉上美滋滋的。
我心裏有些不暢,我是有點排斥吃狗肉,我一直覺得貓或者狗都是懂感情的動物,我也曾在老家菜市上,看到過別人現場殺狗,說實話,是有點殘忍。
把狗拴緊,腦袋套上蛇皮袋,殺狗人,用斧頭背麵,狠敲下去!
一斧頭敲下去,狗死了,也就了事了,關鍵是,狗沒死,在蛇皮袋裏,嗚嗚叫喚,真讓旁觀者,至少我,心裏有些受不了。
前些天還看見過一則新聞,說一個熊孩子,拿一根鐵絲把一隻流浪狗的肚腹穿透了,這種孩子理因受到譴責,不能因為年紀小,不懂事而脫罪,畢竟那是一條生命……
我和莫珍在約好的地方碰了麵,西華街,那裏有很多飯店。
莫珍穿著一件單薄的長夾克,推了推眼鏡,問著:“你怎麼搬家了?”
我挑眉,籲了一口氣,笑了笑,“哎……”緊著問她,“想吃點什麼?”
她長長“呃”了一聲,目光在街上的商店上掃了一遍,接著轉到我臉上,說著,“不如吃串串?”
“也行!”我應著,心裏還擔心她說“隨便”……
吃了飯,莫珍說想到我新住的地方看看,我一瞧時間,夜裏九點多,不早不晚的,可也不好拒絕,帶著莫珍到了屋。
她在屋裏轉了一圈,笑著,“屋子還挺大,看來生活的確滋潤了。”
我摸著腦袋,“呃,還有一間空房,正找室友,準備分擔房租。”
莫珍推了推眼鏡,徑直到了客廳桌前,用指頭彈著魚缸壁,血獅子頭被鬧醒,甩了甩尾巴。
窗外忽然“劈裏啪啦”響了起來,下雨了,這天氣也真怪!
莫珍也抬起頭,望著窗外的雨,輕聲說著,“雨還下大了!”
我低頭一瞧時間,快十點了,“這雨可能越下越大,我送你回去吧……”
莫珍用眼角莫名“叮”了我一眼,“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她說著,走到門口,開了門。
“等等,我給你拿一把雨傘。”我招手,喊著莫珍。
莫珍一提眼鏡,直截了當道:“不用了,我叫好車了。”說完,摔門走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她是在生氣嗎?我真應該去送送她。
我帶傘衝出了屋,下了樓,去到馬路口,莫珍已經不見了。
雨落得很大,在路燈的熏烤下,街上霧茫茫一片,我打著傘,正要回小區,就見一道刺目的光,咄咄逼人,我隻得偏過了頭,用眼角餘光瞄著,一輛打著遠光燈的車,飛馳而來。
我緊著向後躲開,車子幾乎擦著我的身子過去,輪胎卷起的水花,濺了我一身,雨水很快浸濕了褲管,冰涼!
我撣著褲子上的水,抬起頭正想罵那輛車的司機,車早已經消失在了雨中,正極度不爽著,忽然背後有人驚聲尖叫:“死人啦!”
我整個人一顫,猛地扭過身,就見著一個蓬頭男人,我嚇得退了幾步。
他沒打傘,全身都被雨淋濕,慵懶的燈光下,一身黑糊糊的,頭發尖兒上不停淌水,水順著臉的輪廓流到下巴,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