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還要上學(1 / 2)

看到蘇靜離去,蕭暮雨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癱在了椅子上,罵道:哪來的混世魔王啊這是,這還是我知道的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麼,還是那個碰一下就要以身相許的古代麼?

趙牧鬼頭鬼腦的進來問道;蘭亭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蕭暮雨老臉一紅道:“什麼什麼情況?沒什麼情況”。

嘿嘿嘿,我懂,我懂...

作死呀你,蕭暮雨竄起來就是一腳,趙牧靈敏的閃過,蕭暮雨卻差點閃著老腰,隻得作罷,洗了一下就跟趙牧一起去他家裏吃飯了。趙牧家在青衣坊最裏麵一家也是個小四合院。

距離陸蘭亭家不遠不近。此時飯菜已經擺上了桌子,兩個湯四個菜,很是豐盛。

趙大叔招呼二人坐下,蕭暮雨不是第一次來,也不客氣坐在下首。趙大嬸端上最後一個湯,解開腰間的水群擦了擦手,也坐了下來。趙大叔發表講話,誇獎二人懂事,知道給家裏幫忙,要犒勞一下他倆,再加上明天趙牧回學堂,半個月才能回來一次,所以特意做了頓好煩,你倆放開了吃。二人早都等不及了,趙大叔話音剛落二人就風卷殘雲的吃起來。

席間,蕭暮雨問趙大叔道:趙叔,家父生前與您相熟,不知可曾聽他提到過自己的家世麼?趙大叔放下手中碗筷道:家世?不曾聽過,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蕭暮雨也停下筷子道:噢,是這樣的,我這幾日想到一些事情,自我記事以來十幾年間,我從未見過家中親戚來訪,也不曾見過家父家母拜訪親戚。難道我父親與娘親都沒有自己的兄弟姊妹麼?就算沒有,那我總該有祖父祖母外公外婆吧。趙大叔遲疑了一下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與你父親雖是彼此相熟,私交卻不深,逸之也從未與我說過你們的家事。

趙牧邊吃邊道:蘭亭,問這個幹嘛?難道在我家吃飯不習慣麼,還要去投親戚不成?蕭暮雨道:哪裏的話,你別亂猜...

趙大叔也道:就是呀,蘭亭,你不要有什麼顧慮,就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就行,沒人會說你什麼的。蕭暮雨忙道:趙叔不要誤會,我隻是有點好奇而已。

那邊的趙嬸卻道:當家的,說起私交,老陸不是與那洛陽府尹黃宗輔交情很深嗎?隻是這姓黃的忒沒有良心,蘭亭家遭了那麼大的難也沒見他幫過咱們蘭亭一把。

趙大叔嘿然道;這種人世間多得是,何必理他,沒有他相幫,人蘭亭一樣獲得好好的。吃飯吃飯...蘭亭,嚐嚐這個湯,你嬸子燉了不少時辰了。

蕭暮雨感動不已道:趙叔,趙嬸,謝謝你們,以後您二老就是蘭亭世上最親近的人,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去做,水裏火裏蘭亭絕無二話。

哈哈哈,你這孩子淨瞎說,你叔能有什麼事還讓你水裏去火裏去的,他同意嬸子還不答應呢,快吃吧飯都涼了。

趙大叔卻道: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我同意,我也不同意!

哈哈哈...幾人笑作一團,後來蕭暮雨回憶起這件事,認為這是他來到這個世上吃的最幸福的一頓飯,因為那一刻他仿佛感到自己與趙牧一家人的血脈仿佛連到了一起,再也分割不開。

吃完飯,蕭暮雨起身幫忙收拾東西,卻被趙大嬸製止,說道:你是讀書人是秀才,將來中了舉,在考進士,那是要做官的怎麼能做這等下人做的事。蕭暮雨無奈苦笑,自己現在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還參加科舉呢。那邊的趙大叔完飯往椅子上一坐端起一碗粗茶喝了兩口道:趙牧,蘭亭,你倆過來,指著椅子示意二人坐下。蕭暮雨坐下問道:趙叔,何事吩咐?

趙大叔道:沒什麼事吩咐,隻是想替你做回主。

做主?

對,做主!;蘭亭,你呢還是個孩子,家中沒有田產,你也沒有手藝,身子骨不硬,也沒有兩膀子力氣...總不能老無所事事的呆在家裏。所以,我跟你嬸子商量了一下,還是讓你接著讀書,一切費用由叔給你承擔。你待會回去也收拾一下明天跟趙牧一起去學堂吧。

蕭暮雨老臉發燙,經趙大叔這麼一說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身無長處,可笑自己,整日裏還東遊西蕩,不思進取。

趙大叔喝了口水接著道:我之所以這麼做原因有兩點,一是,你本就是秀才身份,自幼聰明好學,今年秋闈,很有希望考中舉人,放任自流豈不可惜。二來呢,我個人沒什麼本事當年讀書不成,為了養家隻得半路經商,卻苦了趙牧這孩子。我就這麼一個孩子,以後這個家,還有這小生意都是傳給他的,你若是能考個功名,做了官,以後還可以多幫襯著他,也算替我父子二人了個心願。

趙牧一聽蘭亭可以跟自己一起去學堂,頓時十分高興,可父親後麵那些自責的話卻讓他十分心疼。他道:爹,您不必自責,孩兒全都理解。

趙大叔欣慰道:理解就好,孩子終究是長大了,哈哈,好啊....

蕭暮雨此時內心不停地糾結,羞愧,不甘,感動,擔憂,交織在一起。最後終於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來堅定地道:小侄一定不辜負趙叔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