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蘭亭見深夜竟然有官府中的人不請自來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暗道這下麻煩大了,龍九這廝竟然早就被盯上了。他壯著膽子問道:這位差爺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那人冷哼一聲反問道:官差自然是來抓犯人的你何必明知故問。
陸蘭亭裝傻道:差大哥您搞錯了吧,草民乃是一介書生,哪有膽子去做違背天朝律法之事,差大哥一定是誤會了。
喔?誤會?那你看這是什麼......他伸手入懷取出一本畫冊打卻是一副人像圖,上麵畫著一人赫然正是龍九。
陸蘭亭的心頓時沉到穀底他一邊思索著對策一邊打著馬虎眼道這位大哥好麵熟啊好像在哪裏見過......
那差人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到會打馬虎眼。而後轉頭對龍九道:您怎麼說?
龍九一直沉默不語見他問話便傲然道:你想怎地,要逮捕我嗎?就憑閣下一人恐怕略有難度。
那差人麵色微變冷聲道:卻也不假,不過您怎麼就知道我是一個人來的。他打了個呼哨,尖銳的哨聲想起的同時,一枝雕翎羽箭穿過窗子定在龍九身旁的書架之上。看那箭的末端震動的幅度便可知弓手所持乃是一張強弓。
陸蘭亭暗罵:娘的這麼大的陣勢,弓箭手都調來了,這可不是民間能持有的兵器,隻有軍中才能裝備強弓。沒有別 的辦法了死不承認就是,他急忙道差大哥差大哥,其實您認錯人了,他不是畫上的這人他是我大舅,張、張偉,字益達......
哈哈哈,你還想信口開河,刑部的的畫像還會騙我不成?
額,這個嘛,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非親非故長得一樣的人也不是沒有,我就認識一個叫蕭暮雨的傻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哼,黃口小兒信口雌黃,今日就是說破天來也要把你們這幫天機餘孽緝捕歸案。束手就擒吧。他順手扯下腰間的繩索用力一抖那繩索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套向陸蘭亭。龍九冷哼一聲抬手抓住用力一扯那人反應神速也是用力回奪粗如拇指的繩索被扯得筆直,那人道:要出手了麼,好,今日就來領教天機閣的絕學。
繩索抖動如同毒蛇一般纏住龍九的手臂。龍九不慌不忙手臂回扯。那人立足不穩向前傾倒,龍九一拳打來那人連忙揮動左掌接了一招,而後迅速躍起雙腳朝著龍九的胸口踢過來,龍九揮臂護胸剛好接住那人的雙腳,那人借力在他身上一蹬來了個空翻與他拉開距離,龍九一腳踢了過去那人空中雙手一按又一個空翻立在地上。陸蘭亭對後世的動作電影極為癡迷,見二人電光火石的瞬間對接了幾招如同雜耍一般,不由得暗自奇怪,怎麼不擺個金雞獨立白鶴亮翅的造型就開打了呢?
他見龍九接的輕鬆自如那人也應付的得當竟然是誰也沒占便宜,便嘟囔道:九叔你貴為一派宗主怎能打不過一個小青年呢,揍他呀,差大哥你還是跑吧我大舅發起飆來很恐怖的......
那人怒道:閉嘴,等會收拾了他再把你抓入天牢割了你的舌頭看你還聒噪。陸蘭亭下意識的捂住嘴不再說話緊張的盯著房中的二人
那官差丟掉繩索一把拔出腰刀道向龍九攻來,龍九抖動手中的繩索當做軟鞭使用竟然應付自如。陸蘭亭看的獸血沸騰渾然忘了自身的危險,一絲不苟的盯著房中二人的打鬥。這時一個人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他倆打什麼呢?
陸蘭亭頭也不回道:我哪知道,看你的吧哪來那麼多話......忽然打了個機靈連忙跳在一邊驚恐道:咦閣下又是何人?怎麼跑我家來了?來人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漢子,一身黑衣背著一把長劍。他也疑惑道:閣主沒跟你說,這小子...他朝著場中二人道:行了,停手吧。
二人聽到他的聲音連忙停手向他走來。龍九邊走邊道:葉伯這麼快就回來了?那年輕人也來到身邊道:爹!
陸蘭亭目瞪口呆:靠,你們認識呀。
龍九與那年輕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陸蘭亭怒道:好啊你們,合夥來騙我,九叔您這不是為老不尊麼?
我老麼?還不到四十歲.......
那黑衣中年人卻道:好了,蘭亭你別怪你九叔他就是的愛鬧的性子,而後朝著窗外道拓跋你也進來吧,沒到一會兒一個比龍九還要魁梧雄壯的大漢走進書房朝龍九抱了抱拳好奇地打量著陸蘭亭。陸蘭亭也驚訝的打量著這大漢這人身高最起碼得有一米九,身上背了一張巨弓,腰上掛著一壺雕翎箭,眉若利劍目光如電,獅鼻闊口須如鋼針,長發散亂的披在腰間走起路來龍行虎步威武之極。更為奇特的是他一進來陸蘭亭內心陡然生出一股懼意,他不知者漢子是那般人物轉頭望向龍九投出詢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