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盞茶可成詩(1 / 3)

剛一出場就被人扔東西陸蘭亭大怒,但表麵卻帶著春風化雨般笑意大聲道:多謝兄台賞酒,味兒不錯就是量少了點,不如再來幾杯兄弟喝得下。

大家都是讀書人話外音還是聽得出來,見他如此大度自家若是再做出無理舉動未免讓人瞧不起,雖然仍是心有不甘但要贏也得光明正大才能堵住悠悠眾口。

一位士子挺身而出道:想必閣下便是陸蘭亭吧!

“正是,閣下是?”

“鄙人聽鬆書院鄭海晏。”

“噢,鄭兄久仰大名了,有何見教?”

鄭海晏灑然一笑道:陸兄嚴重了,哪裏談得上見教,方才見陸兄所作《伽藍聽琴》甚是敬佩,不才一時技癢想與陸兄交流一番,權當以詩會友,陸兄覺得如何?

陸蘭亭哈哈一笑道:鄭兄這是在將陸某的軍呢,也好,咱方才僅作了一首詩正覺不過癮,正想多來幾首與諸位兄台分享還望諸位不吝斧正。

諸生嘩然,這廝好生狂妄,還多來幾首,把寫詩當做什麼了?

鄭海晏揮手製止眾人抬頭對陸蘭亭道:陸兄高才,在下佩服得緊,隻是不知可否作的“盞茶詩”

陸蘭亭一驚,盞茶詩,你妹啊這不是為難小爺麼?老子就算問度娘那也得查個幾分鍾,還是在網速好的前提下才行。好歹也是士子行裏麵的人,對於這變態的盞茶詩他還是有所耳聞的,因前有曹植七步成詩被視作急智巔峰,後人不可比擬卻又無比向往隻好退而求其次研究出個盞茶詩來,便是定好題目在盞茶時間寫出一首詩來。

這盞茶時間也就個四五分鍾,自己就是抄襲文學巨匠的作品那也得回憶一會兒不是。況且自己是應試教育的犧牲品,高考全靠死記硬背運氣好才上了大學,又在輕鬆的大學時光中荒廢兩年所記憶的更少了,這下可是玩大發了....要不算啦?陸蘭亭心急電轉雖是秋深露重卻也急出一身汗。底下士子見他不答話便又大聲嚷嚷道:我說姓陸的,方才如此猖狂現在怎麼啞巴了?不行就滾蛋吧別戳在上麵顯眼了......

陸蘭亭又急又怒張口便道:我有說作不得麼?鄭兄盡管出題便是。

“陸兄爽快,既是如此那某家便先獻醜來上一首,為示公正,不如請文老出題如何。”

文錦一直在旁邊饒有興趣的看著,此時出列道:好,老夫也有此意,看茶。纖纖轉身回艙取出茶具在天青瓷盞中注入一泓清茶遞給文錦。文錦接過瓷盞小啜一口沉吟道:今日既是在伽藍湖舉行詩會,便以伽藍湖為題吧。幾位評審出來片刻家丁便把太師椅搬了出來在甲板一字排開,眾人落座,文錦在座位上不緊不慢的喝著茶。

陸蘭亭一聽以伽藍湖為題頓時懵了,尼瑪哥沒學過關於伽藍湖的詩啊,咋辦啊?回頭掃了一眼船上的人,文錦慢悠悠的品著茶,沈子嶽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悠閑的打著拍子,其他幾人或是沉思或是微笑,盛少安更是麵有得色冷眼旁觀。唯有旁邊幾位女子一個個睜大眼睛望著自己透露出關切的目光,見他向這邊往來微微一笑,如春花綻放美豔不可方物,連旁邊大家閨秀端莊大方的楊瀾清純刁蠻的蘇靜也黯然失色。

陸蘭亭心中一暖轉過頭去,底下學子很識相的不再吵鬧以免打擾賽中二人。場中寂靜無比落葉可聞,文錦輕輕的啜茶聲仿佛催命的時鍾般,一下一下的敲在陸蘭亭的心頭......正在這時文錦仰頭飲盡杯中殘茶,輕輕放在一旁纖纖手中的托盤之上,時間到了......

恰在同時陸蘭亭道:有了,底下的鄭海晏也道:有了,二人聲音同時傳來竟分不清誰先誰後,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歎服之情。文錦起身而立道:好啊,竟是同時有作,這位鄭學子,你先說說吧。

鄭海晏躬身拘禮道:謹遵吩咐,學生這就道來。

而後負手而立自信滿滿道:伽藍湖中靈台出,菩提葉落練佛骨,浮屠塔斷千年寺,般若經傳一紙書。

好!底下學子一片叫好之聲拚命地鼓掌,這首詩雖算不得平仄整齊,但也押韻,而且詩中所述均是伽藍湖的典故。 太祖開國初年,大批僧侶與民夫一起參與建設毀與戰火的洛陽城,太祖感動不已斥巨資重建白馬寺並親手種下十八顆菩提樹,還把洛陽湖改名為伽藍湖以示恩寵,從此佛教在天朝站穩腳跟大江南北多有信佛教徒,更尊白馬寺為中原的大雷音寺,乃天朝佛教祖庭,而天下信徒均出於白馬寺,每年都有上萬信徒跋山涉水前來白馬寺禮佛,固稱般若經傳一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