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煩躁地等馬六回來,突然聽到隔壁一陣哭聲,仔細辨別,似乎是剛走不久的玉娘的聲音。
於是直起脖子喊:“馬六,馬六,你回來。”
喊了一陣,不見馬六轉回來,想起自己屁股挨了板子,不敢半點動彈,隻好側起耳朵去聽隔壁的動靜。
“你個**,背著老子又去找喬三了?”隔壁罵罵咧咧,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耳朵裏又傳來玉娘低低的哭泣,聽得陸白馬越發的煩躁。
“死**,有本事你去叫你野男人來救你!老子今日不打斷你的腿,老子不姓許。”陸白馬聽到這裏,知道是玉娘的男人許屠戶在罵人。
“你那個野男人,被衙門打得半死了,看他喬三還有何本事來管你。”許屠戶大聲地笑,笑過之後叫道:“賊**,給爺燙壺酒來。待老子吃飽喝足了,去好好收拾狗日的喬三。”
陸白馬聽得火冒三丈,突地從床上坐起來,赤了腳,披了發,從牆上摘了刀,一腳踢開房門,直蹬蹬的往許屠戶家去。
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屁股原來一點也不痛。
剛出門,看到馬六捧著一個水瓢過來,於是揮著刀叫道:“馬六,跟我去教訓教訓許屠戶。”
馬六聞言抬頭,看到陸白馬赤腳披發,吃了一驚,扔了手裏的水瓢撲過來,嘴裏叫道:“三哥,使不得,你的身子傷著哪。”
陸白馬拍拍屁股道:“不妨。好著呢。”
馬六一看,果然半點事沒有的樣子,心裏大喜過望,從腰裏扯出一根鐵鏈道:“三哥,這等小事,何煩三哥出手?待我鎖了這狗日的,拉到刑部打他一百板子去。”
陸白馬想道,這許屠戶,要是挨一百板子,估計小命就丟了。再怎麼樣,罪不至死!但他又惱怒許屠戶的話,一個屠戶,居然去欺侮一個女子,而且還是自家的女人,不教訓教訓,實在對不起自己這身皮。
“你去警告他,要是再胡言亂語,老子必定打落他滿嘴的牙。”陸白馬吩咐馬六。自己回轉了身子,繼續回房裏去。
陸白馬想,這做屠戶的,都是身高體胖心黑手辣的人,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是連眼都不會眨半分。這許屠戶,想必就是此類人物。陸白馬倒不是怕打架,他在警校練過幾年散打和擒拿格鬥,對付幾個人,不在話下。
他是想到自己是個捕快,長安城裏最有名的捕快。如果為一個女人去打架,傳出去這麵子沒地方擱。
回到屋裏剛躺下,馬六就笑眯眯地跟著進來。
陸白馬正想問他為何回來得這般快,眼光就掃到了馬六屁股後麵的一個人。
來人佝僂著背,低眉斂首的,大氣不敢出。戰戰克克等著馬六發話。
“許屠戶聽說三哥好了,過來賠罪了。”馬六笑道,伸腳踢了許屠戶一腳,喝道:“還不跪下!”
許屠戶腿一軟,雙膝就落了地,雙手作揖不敢看陸白馬,嘴裏低低說道:“小人嘴賤,大人莫一般見識。”
陸白馬抬眼細看許屠戶,卻是身高不過三尺的小人,一張小臉倒也白淨,隻是眉眼之間,流露一股戾氣。
陸白馬沒想到這個做屠戶的人,居然像個侏儒,也不知他的用何辦法把一頭百幾十斤的豬撂倒,再伸刀子進去的。
陸白馬啞然失笑,這一笑,讓許屠戶身體像篩糠一樣抖起來。所有人都知道,喬三一笑,刀要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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