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的主人,是秦司。
他一直是學校廣播站的負責人,每天下午的廣播都是由他播送。
秦司喜歡天南海北的將一些聞所未聞的趣事,很得學生的喜歡。
加上他的聲線一貫清冷,卻十分有穿透力。
所以,很好辨別。
這是上次打架事件後,白婉在第二次見到秦司。
她咬了咬牙,虛弱的瑤頭。
即便她現在猶如萬蟻噬骨,她都不想在秦司麵前表現得這樣狼狽。
秦司看了看白婉一直死死捂著下腹部的手,吐了口氣。
將手裏的拖把放下。
“我帶你去輸液……”說著,秦司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小心的白婉披上,他指著天空解釋道:“下雨了,雖然不大!披著衣服,比較暖。”
白婉沒有力氣說話,再次搖頭。
秦司沒有理會她的拒絕,反而伸手將她從牆角扶起來,將外套給她披好。
然後一把將她抽到背上,往樓下走。
秦司很消瘦,白婉被他背上的骨頭硌得生疼。
昏昏沉沉裏,他身上飄來淡淡的肥皂味。
這種味道讓白婉很安心,是那種陽光曬過棉被後留下的溫暖的味道。
路上,雨越下越大,秦司一遍遍的回頭安慰白婉。
他說:“別害怕,要到了!”
秦司話不多,但他每回一次頭,白婉都能看見他好看的側臉。
白婉常常想,如果不是那些溫暖的過往,她會不會更早的對秦司死心。
門口陸續傳來腳步聲,因該是上班了,白婉連忙站起來。
手裏的畫稿被她隨意的放在一旁。
陸陸續續進來的同事,都不經意的看白婉一眼。
眼光裏或輕蔑、或同情、又或是其他莫名其妙的情緒。
更多的是冷漠。
白婉死死捏著拳頭,僵硬的在臉上擠出一個微笑。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過了會,寧夏急匆匆的從門口跑進來,她手裏提著兩袋包子,豆漿。
路過白婉的前台,她停了下來,將手裏的包子、豆漿遞給白婉。
“婉婉……”她安慰道:“都過去了!”
白婉苦笑。
過去了,她是指被調到前台,還是網上沸沸揚揚的*****。
雖然很心酸,她還是從容的接過寧夏手裏的早點,笑著說:“夏夏,我沒事!”
前台的工作很清閑,白婉偶爾為人指著指路,大多數時間都在對著電腦發呆。
這同她以前忙碌的工作成了鮮明的對比。
無聊之餘,白婉拿過一旁的圓珠筆,又找了張白紙開始畫起來。
她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蘇書那張陽光,朝氣蓬勃的臉。
嘴角微微上揚。
不一會,白婉滿意的看著手裏的畫,畫中的男子坐在車前。
他笑著問車後麵的女孩:“姑娘,去哪裏!”
蘇書的笑很有感染力,他一笑露出兩瓣明晃晃的大白牙。
發愣間,大廳裏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身後跟著十幾個人。
白婉下意識將畫放想桌上,站了起來。
眼瞧著秦司越走越近,白婉覺得連呼吸都沉重了。
最終,秦司停在白婉麵前。
他們之間,隻有不到半米的距離。
秦司身旁的助理對白婉說:“小姐,麻煩讓你們總經理下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