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陀名喚劉智僧,是駐守河陽的總兵,原也是齊王的部下,打過幾次硬仗,聽齊王調遣,到河陽當總兵,便想過逍遙日子,索性讓副總兵張素攬了日常軍務,自己占了五華山安逸去。
平日裏暗與張素沆瀣一氣,橫行霸道,做了不少敲詐勒索,淫**女的惡事。如今看陝西刺史陳洪佑又重審曹婆婆一案,怕事情敗露,遂與源雄、張素密商,便殺了曹婆婆和曹阿鼠滅口。
卻不想遇了李世勳這般難敵高手,知此案已有能人插手,遂將情況告訴了源雄,兩人計議,索性滅了全部口實,連那美人柳素娥也殺了。
頭陀回了山來,看著鎖在廂房的柳素娥,那麼嬌嫩可愛,卻一時不忍得下手。想著這麼嫩朵的可人兒,不享受享受,讓她死去多可惜。
這麼想了,遂把仆刀放了台上,猙獰著笑臉朝那柳素娥一步步逼去,一邊道:“本來源老爺叫我也結果了你這口實,一同隨你婆婆去了,可你這般水靈,我怎麼舍得呢?讓你陪我高興了,恐怕還留得你一條活命。”
那柳素娥看這頭陀朝她逼來,嚇得臉色煞白,驚惶的用手護著身子,抖瑟瑟的往後退。待退到牆根,那頭陀“哈哈”一笑,輕輕一扯,便把她上身衣服撕下來。柳鳳素娥怪叫一聲,隻雙手死死護住露出雙乳的前胸。那頭陀又“哈哈”一陣狂笑,笑得那屋梁上的塵埃震落下來,彎身摟起那嚇得軟若泥鰍的柳素娥,往床上放倒。那時,素娥早嚇得脫了魂,昏死了過去,隻任那頭陀一件件脫了衣裳也未曾覺得。
那頭陀脫了素娥衣衫,看著她赤條條,裸體躺在床上,不禁驚歎起來。原來那素娥仍是處女之身,與曹忠成婚,未及完房,曹忠便被拉到河堤上。
她那少女的肌膚,潔白如玉,滑如乳洗。那張臉雖在昏死中,卻也豔美如花。雙手垂垂的軟落,一頭烏黑頭發散亂床沿,兩個 堅挺如梨,平坦的腹下,竟然光潔得沒一丁點……。
那頭陀驚呆了,他作惡不少,嚐過不少姑娘少婦,卻未見過如此潔如美玉的人兒,這倒使他一時下不得狠心來。遂取了酒壺,坐了旁邊慢慢喝著,看那柳素娥。一壺酒喝完,頭陀也有了些醉意,“嘻嘻”笑了笑,正待脫衣入巷,卻猛聽一喝聲:“大膽頭陀,休得害人!”
頭陀猛吃一驚,抄起桌上仆刀,轉身看時,這斷喝之人正是李世勳。遂冷笑道:“又是你。”說聲未了,已連續幾個狂風攪雪的狠招,向李世勳逼來,那李世勳輕易用軟劍拆了頭陀的招,輕一掂腳,跳到床前,用身子護住那昏死未醒的柳素娥,使那柄軟劍逼那頭陀破窗出了廂房外,遂拉來繡被蓋住昏死未醒的柳素娥,追出門外,尋那頭陀去。
李世勳出了廂房,不見了那頭陀蹤影。
李世勳忖道:“以武林中人本性,未分勝負,那頭陀斷不會逃之夭夭。”遂在那山廟大院中小心翼翼的尋找。
看得四麵皆無藏身之處,獨院場旁那株古榕,高大參天,枝葉繁茂,一輪彎月正掛在樹稍,卻看得陰森慘秘。李世勳斷定那頭陀就在這古榕上了,遂繞那棵古榕仔細察看。
冷不防隻感腦後一絲涼風,李世勳忽一閃身,就地打了個滾,滾出兩丈以外。那頭陀已淩空而下,看偷襲李世勳不成,遂“哈哈”笑了道:“真好功夫,我算遇到高手了。”
李世勳也喝道:“還不快束手就擒?本將可饒你一命。”口裏雖這般說了,心裏卻道:“這般人可曾留得!”
那頭陀亦冷笑道:“要擒我倒要看看你身手如何。”
李世勳遂飛身一縱,使了盤龍二十四劍招,直取那頭陀,那頭陀亦不是孬種,一套梅花刀法,亦使得神出鬼沒。隻見那李世勳手中之劍,招招如出海蛟龍,其勢迅猛如排山倒海,其疾速如閃電,隻聽見風聲,看得見劍影,卻不見人形;那頭陀手中仆刀,亦如狂花飛撒,一下子有十八個身形,十八道寒光刀影,分不清那個是真,那個是假。
兩人在廟院中一來一往,一進一退,鬥了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卻是那頭陀感到有些力竭,遂縱身一躍,跳上房頂想逃,那李世勳哪裏肯放過這頭陀,也隻縱身一躍上了房頂,抖那軟劍直纏住那頭陀。
忽然那頭陀買個怪招,滾雪球般直朝李世勳底路殺來。那李世勳身經百戰,卻未曾見過這般殺法,往後一躍二丈,仔細看清,原來那頭陀用的是箭豬功,這種功夫看似笨拙,但若不善避開則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