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的動機要遠遠高於李麗?
蘇白晴有些不理解靳霖的想法,目前來看,李麗的種種行為都表明了她有作案的動機。
可若是吳起作案,蘇白晴更傾向於前者。
靳霖察覺出蘇白晴的想法,掃了她一眼,漠然開口:“你不了解男人。”
蘇白晴挑了挑眉宇。
靳霖繼續說著:“一個男人倘若對一個女人沒有了半分情意,無論做出什麼事情來都是有可能的。”
蘇白晴呼吸一窒,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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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蘇白晴總算看到吳起。
她曾看到過吳起的證件照,平平無奇,但看到吳起本人時,不由得被吸引了目光。
有一種人,長相並不起眼,可是看到第一眼的時候,還是會讓人不舍的移開目光。
吳起顯然就是這種人。
他雖長相一般,可身上帶著一種成熟的魅力,舉手投足間透露出氣定神閑。若不是此刻在警局,還以為他在和朋友敘舊。
靳霖坐在吳起對麵,目光望著他,沉聲詢問:“陳美鳳去世的事情你知情嗎?”
吳起轉鋼筆的動作頓時停止,麵上有些沉重,沉默了片刻啞著嗓音說著:“我知情。”
靳霖問:“你去鹽城是為了要和陳美鳳談贍養費用的問題,可你為什麼又沒有出現?”
吳起將鋼筆放在一邊,輕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語氣中略帶著一份無奈:“我的本意並不想要去談的,我和她之所以離婚是因為我的過錯,我心中對她有愧疚,又怎麼會因為一點贍養費而去為難她?何況她還撫養著我的大女兒,我拿贍養費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蘇白晴有些詫異吳起的話,和靳霖相互對視了一眼。
吳起繼續說著:“我太太她眼裏揉不得沙子,擔心我和她走的太近舊情複燃,所以逼著我過去談贍養費的事情,我又不願與她爭吵,隻好趁著這次機會偷偷溜出去了。”
吳起談吐有理有據,絲毫不見慌亂。
連他沒有消息的這幾天也解釋的清楚,讓人找不出問題來。
靳霖詢問了幾句,修長的手指翻看著卷宗,繼續追問著:“死者死因是猝死,你覺得誰想要害死死者?”
鷹眼盯著吳起,眸光中帶著一份的探究。
吳起麵上仍舊不見太大的情緒變化,繼續說著:“我知道你們懷疑我,可我真的不會傷害她,畢竟她是我的前妻,她死了,我女兒怎麼辦?”
靳霖將卷宗合上,問:“你和死者因為什麼而離婚?”
吳起眼睛轉了下,答:“是我婚內出軌。”
靳霖問:“礦場是在你和死者婚姻存續期間購買的,死者知情嗎?”
吳起臉色未變,沒有說話。
似乎是沒有想到靳霖會突然問起礦場的事情。
靳霖繼續追問:“你和死者離婚的原因是為了轉移資產,還是因為你口中所說的理由?”
蘇白晴看了一眼靳霖,低頭翻看著卷宗。
資料上潦草寫著關於礦場的信息,她撇了撇唇角,頓時明白過來,靳霖這是在試探吳起。
果然,靳霖三言兩語的詢問之後,吳起沒有了之前的淡然,額頭上都開始冒著虛汗,目光飄忽不定,有些坐立難安。
靳霖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示意林良端著咖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