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還是不願意的都已經送走了,他攢夠了錢就去鎮上看娃,聽說娃在鎮上過得還挺好,有戶人家看娃聰明都領養回家了。”張大娘說著。
“臭婆娘,你瞎說什麼啊!淨聽著村子裏傳出來的閑話,沒有影兒的事你就別傳謠了。”張大爺剜了張大娘一眼,嗬斥說著。
張大娘被打斷臉色也不好看,不服氣的反駁著:“那你說梁家小孫子送哪兒去了?還不是被人領養走了。”
兩個老人回屋子裏繼續爭執著。
蘇白晴坐在炕上沉思,從妮妮家出來看到梁富時,他的眼神讓她感到不對勁。
可是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她又有些說不上來。
“晴姐,你怎麼看?”林良坐在窗子前問。
以往蘇白晴在看到案發現場時就會做出初步的判斷,但這起案子,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判斷。
蘇白晴低聲說著:“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受害人身上有明顯傷痕,但……”
凶手將屍體扔在雪地之中是為了什麼?
一年多以前被拐賣的孩子,凶手是在譏諷警方查案的力度或是警告什麼。
“但是什麼?”林良問。
“性別男,年齡30~45歲,性格暴戾陰鷙且自卑。曾有過一段婚姻,或許是感情不和又或者是因陰鷙的個性而相處不來。受害人曾受過侵犯,表明凶手曾在上一段婚姻中受過傷或被妻子忽視,所以對受害人施虐從而找到存在感和滿足。因其性格的原因沒有穩定工作。”
這是她的初步判斷出來的犯罪心理畫像。
但……
“這指的好像是梁富的大兒子!”林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說。
蘇白晴抿唇不語。
他想了想繼續說著:“不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他連自己老爹都敢揍,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靳霖說道:“他已經死了。”
的確,梁富的大兒子在去年就已經死了。
如果他是凶手的話,又是誰把屍體搬運到火車軌道的?
這一晚難得外麵的狗不再嚎叫,而她也能夠睡上一個安穩覺。
天亮,三人洗漱完準備去村委會,老婦人匆匆回家。
“又有個娃丟了,找了一早上都沒找著!”
蘇白晴皺眉問:“什麼時候丟的?”
“應該是昨天夜裏吧,小李說他一覺醒過來娃就不見了。”張大娘回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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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去時,小李和他妻子正哭著,他妻子哭訴著:“都怪你,為什麼要睡的那麼死,不然厚厚怎麼會丟呢?”
小李失神的坐在地上,麵如死灰,好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蘇白晴掃了一眼,屋子裏收拾的幹淨整齊,房門口拴著一條小白狗。此刻看見人多就縮回窩裏去,隻露出一個腦袋來。
門窗都沒有撬過的痕跡,雪地裏留下了一串腳印,但早已分不清哪個腳印是凶手留下來的。
“最後一次見到受害人是什麼時候?”
小李回過神仔細想著:“是九點鍾左右,我準備睡覺的時候去娃房間看了一眼,見娃睡著了,俺就回屋子睡覺了。”
“什麼時候發現不見的?”
“五點多鍾,俺起來準備生火,看娃屋子門沒關。進去一看娃不見了,俺就開始找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