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大半夜的不睡覺,會想要逗猴子玩兒?”何清玄眯縫著眼睛,問。
我,我的大腦一定是進水了。
我隻好非常尷尬的笑一笑:“小的既然是府上專職養猴的,當然要謹守自己的本分。既然大人不想逗猴子,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慢著。”何清玄開口止住我的腳步,側身讓了一條路出來:“你說得對,長夜漫漫。本大人頗為無聊。不過我不想逗猴子玩,你且進來與我手談一局吧。”
哈?
我猶猶豫豫的跟著他走進去,隻見何清玄的屋子出乎意料布置的竟然非常簡單。靠牆放著一排書架,上麵密密麻麻放著各種各樣的書,中間放著一張寬大的書桌,另一邊靠牆放著一張睡榻。除此以外竟然再無多餘的裝飾和陳設。
這哪是大富豪的房子?
就說是那個窮酸書生的書齋,我都肯定相信。
何清玄看到我的眼神,不禁說:“怎麼?我的房間和你原本的想像大相徑庭?”
我連忙點點頭:“我要是像你那樣有錢,肯定天天睡金子上麵左右打滾。屋子裏麵不說鑲金帶銀、雕梁畫棟的,擺上幾個金山銀山也氣派啊!”
何清玄正在低頭喝茶,聽我這話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沒事在屋子裏擺個金山銀山幹嘛用?”
我非常認真的回答:“看著心裏頭美啊!”
何清玄努力忍住笑意,認真地問:“還有呢?”
我想起他在春風得意樓裏麵選妃的派頭,想著愛好相近的話肯定利於套近乎,於是說:“找一大堆美女,巨漂亮那種,到處站著。累了給揉肩,渴了給喂水,困了給暖床,腿疼了給捶腿。”
何清玄想了想,說:“青青小兄弟,嗯,誌向很遠大嘛!”
我不知道他這麼說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於是頗為矜持的點了點頭:“還好還好。隨便瞎想想罷了。大人以後還是叫我青青吧。”
何清玄含笑點頭:“好。青青。我們還是下棋吧。”
我隨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棋盤上麵放著星星點點的棋子,看上去倒像是他剛剛一個人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自己跟自己下棋,這家夥原來這麼無聊啊!還不如大半夜的逗猴子玩呢。
難怪非要讓我進來陪他下棋,感情這家夥連個棋友都找不著,人緣怎麼這麼差勁。
他並不知道我心裏的這些嘀咕,三兩下拂去棋子,伸手說:“請。”
我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說:“且慢,既然是下棋,當然要有點彩頭比較好。”——別猶豫趕緊答應,我還指望著你救殷殷呢!
他不禁問:“哦?什麼彩頭?”
我貌不經心的說:“若是我贏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那若是你輸了呢?”
我無所謂的回答:“彼此彼此啊,那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他笑道:“如此甚好。既然如此,我們開始吧。”
哈哈,我的棋藝可是跟青城山老槐樹學的,老槐樹幾千年的歲數,研究了一輩子棋藝,總說自己是天上地下難逢敵手。我作為他的親傳弟子,沒學了師父十成十,每天耳濡目染之下,總學了師父八九成吧!
幾千年棋藝的濃縮精華對付區區一個凡人,還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