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抱著不服氣的心思，忍不住開口頂青媽媽道：“這位媽媽真是愛說笑，我們做奴才自然是要替主子分憂的，倒是媽媽您，大小姐還沒有出聲，您就搶著說話，看來張家的規矩也不怎麼樣吧。”
嘖嘖！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張氏糊裏糊塗，那墨香也是個拎不清。
說張家沒規矩，不就是在說張氏沒規矩嗎？
玉子珊心中冷笑，也不出聲，就看這墨香怎麼鬧。
顧氏立刻沉下臉來，她也不看墨香，隻是對張氏說道：“看來小姑已經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二夫人，老奴相信四小姐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四小姐向來孝順，怎麼可能會說這樣傷張家感情的話，一定是有人指使這賤蹄子來汙蔑四小姐的名聲，讓張家和玉家起隔閡。”
青媽媽往前一步，冷冷的瞪著墨香說道，“說，到底是誰讓你來陷害四小姐的。”
“沒有，”墨香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撲通跪倒在地，對張氏連連求饒道：“夫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隻是，隻是……”
“你隻是看不起張家，看不起你家夫人罷了。”顧氏在旁邊涼涼的補刀。
張氏臉忽紅忽白，狠狠訓斥墨香道：“看來我平日真是太縱著你了，竟然連規矩都忘了，梅香，給我掌嘴。”
“是。”梅香眼睛一亮，便站到墨香前麵，攢足力氣，左右開弓，啪啪啪的甩起巴掌來。
墨香被打得暈頭轉向，俏臉腫得像豬頭一樣，好不淒慘。
“賤人活該。”梅香居高臨下的看著墨香，小聲的罵道。
墨香看著梅香得意的臉，急怒攻心之下，竟然脫口而出道：“梅香，我可是老夫人身邊的人，你竟敢打我，信不信我回去稟告老夫人收拾你。”
“咦，我還以為這丫鬟是小姑你的貼身丫鬟，原來是老夫人身邊的，小姑若是缺丫鬟使喚說一聲就是，怎麼能去用玉老夫人身邊的人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玉家多缺丫鬟呢。”
“不對。”顧氏像是想起什麼，恍然大悟的說道，“按這丫鬟的說法，她是玉老夫人身邊的人。這麼說，是玉老夫人指使她來挑唆張家和玉家的關係的。”
“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墨香慌得話都說不清楚了，她沒有想到張家二夫人這麼厲害，大帽子往她頭上一扣，就要把她壓死了。
“大膽奴才，抹黑我們四小姐不夠，還敢攀咬老夫人。”張氏臉漲得通紅，氣得發抖，喝道：“青媽媽，把這墨香綁了堵嘴拖出去。”
她今天隻帶了梅香過來，想綁人還得靠青媽媽。
青媽媽朝身後兩個膀粗腰圓的仆婦點點頭。
那兩個粗壯的仆婦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墨香按到在地，用繩子結結實實捆了起來，再用塊破布塞住嘴巴拖了下去。
玉子珊見青媽媽和顧氏一唱一和，把張氏撩撥得主動收拾老夫人派來的丫頭，頓時心有所感。
之前顧氏雖然很厲害，但卻把張氏的仇恨值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有些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