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帆沒有想到表妹竟然這麼犀利,竟然看出自己的情緒。
“還真是?”玉子珊眉毛一挑,冷聲問道,“到底是誰,竟然敢對你下手?”
“我隻是覺得落馬有些蹊蹺,但也不敢肯定就是人為的。”張浩帆搖頭。
“你把事情經過說出來,我幫你分析看看。”玉子珊表情也變得凝重了。
她知道張浩帆是怕動搖鐵血馬球隊的人心,所以才隱瞞了這件事情。
但那凶手敢對張浩帆動手,就絕對不能姑息。
“今日我上場去比賽,打到一半的時候,那馬具突然鬆動,我這才摔了下來,大概是我沒有檢查好,所以才出現這樣的紕漏。”張浩帆說道。
“以你的小心謹慎,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錯誤。”玉子珊不信。
她知道張浩帆每天都會整理馬具,不可能會出現馬具鬆動的情況,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這段時間馬球隊的人都集中在一起訓練,隻能是內部人員才能下手。
“是誰做的,你心裏有數嗎?”玉子珊又問道。
張浩帆搖了搖頭,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算了,事情已經發生,再追究也沒有用,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比賽,明明有機會能贏的,偏偏我出了這樣的事情。”張浩帆長歎了口氣,他辛辛苦苦訓練這麼久,實在是不甘心。
“別想這麼多,現在養傷最要緊。”玉子珊安慰道。
張浩帆的腿斷了,就算有她的治療異能調養,也不可能在三天內痊愈,這場比賽他注定是趕不上了。
“表妹,抱歉,辜負了你的一片苦心。”張浩帆內疚的看著玉子珊。
表妹為了他們球隊,花了這麼多心思,還把他推到了隊長的位置,自己卻讓她失望了。
“你說的什麼話,隻要你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玉子珊看著張浩帆一臉黯然,心裏也覺得不是滋味。
當初自己可是信誓旦旦說要幫他們拿第一,他們的確也爭氣,找到自己的弱點就開始拚命練習了。
現在少了張浩帆這個最重要的角色,新的訓練方案等於是白費了,隻能用以前的陣型上場。
以前他們訓練充足都拿不了第一,現在這樣臨時改變對賽方案,十有九輸。
玉子珊便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表哥別擔心,比賽我替你上。”玉子珊說道。
“什麼?”張浩帆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比賽我替你上。”玉子珊重複了一遍。
“真的?”張浩帆心中狂喜,玉子珊這麼厲害,如果她上場,比賽贏的把握就就更大了。
張浩帆驚喜過後,卻又覺得不妥,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上場比賽,母親和二嬸知道的話會殺了我的。”
“怎麼,你還看不起女孩兒了?”玉子珊斜眼,論起馬球控場術,她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畢竟她研究幾十年了,豈是這些小毛頭能比的。
“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隻是怕你受傷受累,而且你的身份若是被揭穿的話,影響也不好。”張浩帆焦急的解釋道。
“你把金一辰和葛振哲叫來,讓他們答應對我的身份保密,然後不能讓其他人接近我就行了。”玉子珊無所謂的說道。
比賽的時候都帶著全套的馬具,頭臉遮住的情況下連人都認不出來,再有金一辰和葛振哲幫忙掩護,不可能會暴露的。
“可是你不是要在花神節獻藝嗎?”張浩帆又找到了一個問題,連忙說道,“你總不能放棄獻藝吧。”
“花神節獻藝是在馬球比賽結束以後的晚上,兩者並不衝突。”
無非就是累一點,這也不要緊。
當初在醫院進行大型器官移植手術,她一站就是十幾個鍾頭,早就熬出非凡的忍耐力了。
“可是,可是……”張浩帆可是半天,都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沒有什麼可是,就這麼說定了,明天開始我就和他們一起訓練,三天時間足夠磨合了。”玉子珊不容置疑的說道。
“好吧。”張浩帆實在沒有辦法,隻能答應玉子珊會找金一辰說清楚保密的。
“對了,把玉子威踢出去,我不想在訓練場見到他。”玉子珊為了安全起見,決定還是把玉子威趕出去的好。
因為她心裏也對玉子威有些懷疑。
畢竟張浩帆在馬球隊兩年了,之前從來沒有出過問題,玉子威一進去張浩帆就落馬了,很難說兩者之間沒有聯係。
如果真是玉子威幹的,玉子珊決定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