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場上的球員還在追著馬球跑,甚至沒有發現玉子珊和白以琛離場的事情。
玉子珊把白以琛馱到旁邊休息區,便有幾個侍衛協助她把白以琛扶了下來。
白以琛掙紮著想起身。
“別動,你肋骨斷了。”玉子珊按住他,一檢查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白以琛肋骨斷了三根,好在沒有插到肺裏麵,不然就麻煩了。
不過玉子珊比較奇怪的是,白以琛好好的,怎麼會摔下來。
“剛才汗水流進我的眼睛,又辣又疼,不知道是不是眼疾複發了。”
白以琛眼睛又紅又腫,隻能半眯著眼睛看向玉子珊。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小個子莫名的熟悉,總是讓他忍不住想起玉子珊。
“你最近做了什麼事情,眼疾怎麼會發作的?”玉子珊皺眉問道。
她最後一次去幫白以琛檢查的時候,確定他的眼睛已經痊愈,怎麼可能會突然複發。
“除了練習以外,沒有做其他事情,而且練習的時候眼睛也是好好的,沒有發作過。”
白以琛有些懊惱,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他應該讓玉子珊過來檢查一下。
玉子珊翻看了一下白以琛的眼皮,發現他眼白發紅,卻沒有紅血絲,不像是炎症發作,倒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似的。
她心中一動,撿起白以琛脫下的頭帽沿著邊沿一摸,再拿到鼻子一聞,果然有股怪味,看來這白以琛是被人暗算了。
這時候,太醫正好趕了過來,玉子珊就拿著那球帽往白以琛懷裏一塞,壓低聲音說道:“球帽有問題。”
說完就站起身退到一邊,看太醫給白以琛接骨診治。
這時候崢嶸馬球隊的人都發現白以琛出事了,圍過來七嘴八舌的問他怎麼樣了。
金一辰等人也跟在後麵,擔心的問玉子珊道:“你沒事吧。”
玉子珊搖搖頭,又不是她落馬,能有什麼事。
“我說玉山小表弟你也真是的,白以琛可是崢嶸的人,你幹嘛這樣巴巴的去救他啊。”
李雲奇嘟囔的說道,他恨不得白以琛多被踩幾腳,永遠上不了場才好。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難道比賽能比人命更重要嗎?”玉子珊瞪了李雲奇一眼。
這小子雖然精明,但是格局太低了,心眼太小了。
“行了,別說了,玉山這件事做的對。”金一辰冷聲說道。
如果是他在旁邊,他也會救。
雖然兩人是不同的球隊,但是打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交情的。
“白以琛沒辦法上場了,等會你們自己上,我也要休息一下才行。”能不搏命,玉子珊也樂得休息。
“不是吧,眼看著要贏了,這時候應該乘勝追擊才對啊。”李雲奇崩潰的喊道。
“崢嶸馬球隊少了白以琛,實力大損,這樣你們還不贏的話,就趁早滾回老家去種田吧。”
玉子珊鄙視的瞪了一眼李雲奇,便揮舞著手臂說道,“滾滾滾,別圍在這裏了,趕緊商量等會怎麼上場。”
“走吧。”金一辰也沒有再勸玉子珊,而是帶著球員走到旁邊去商量對策了。
“隊長,您就任由他這樣胡來嗎?”李雲奇不甘心的說道。
他這幾天被罵得最慘,若不是為了比賽,他真想弄死玉山這惡毒的家夥。
“玉山說的沒錯,崢嶸少了白以琛,我們少了浩帆,剛好是旗鼓相當,這樣勝了別人也不會說我們勝之不武了。”金一辰沉穩的說道。
“是啊,而且玉山小表弟的身體你們也知道,那就是個破罐子,讓他好好休息也好,別忘了後麵還有最後一場比試,其他馬球隊也不是吃素的。”葛振哲在旁邊說道。
“對哦。”李雲奇覺得葛大哥說得很有道理。
鐵血的人都知道玉山小表弟身子極弱,一場比賽下來,走路都是歪的,簡直就是身殘誌堅的代表。
這也是他們能夠忍受玉山小表弟毒舌的原因。
“行了,明天的比賽明天再說,現在最重要還是幹倒崢嶸,你們也不想再被玉山罵垃圾了吧。”金一辰說道。
“不想。”所有人都一致搖頭,他們已經可以想象得到那個場景,如果輸了這場比賽,以後垃圾名頭就甩不開了。
打死也不能輸啊!
鐵血士氣立刻爆發,吼叫著上馬,準備進場繼續比賽了。
皇室看台上,太子十分可惜的說道:“好在沒和四弟賭,不然二哥就要輸慘了。”
“是啊,誰能想到白大公子會落馬,聽太醫說是眼疾複發,這真是太可惜了。”呂貴妃嬌弱的說道。
蕭景宸沒應聲,視線仍在搜索那矮小的身影,卻發現他並沒有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