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珊準備宴會的時候,還不忘把衛三小姐和罌粟花、曼陀花的事情寫給蕭景宸。
她這時候還不不知道,衛三小姐被送走的事情完全打亂了許自厚的計劃。
許自厚再次把白語桐叫了出來,質問道:“你不是說隻要那小藥瓶扔進去,衛府的人一定會哭著來求你嗎,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你問我我問誰?”白語桐瞪了許自厚一眼,問道,“你確定那小玉瓶真的扔進去了嗎?”
“當然。”他當時雖然走得匆忙,但也肯定那小玉瓶是扔進衛三小姐屋子裏麵的。
“那隻能說衛府的人已經放棄衛三小姐了,怪不得她們第二天就匆匆忙忙把人送去外麵的莊子,這分明是讓她自生自滅了,衛夫人可真忍心啊。”
白語桐心疼死自己那些花魂了。
那些讓人成癮的藥劑可不好配啊。
她當初也是打聽到衛家把衛三小姐捧得如珠如寶一樣,這才選定她下手的。
沒有想到還是失策了。
不過想來也是,女兒再寶貝,也是潑出去的水。
以後下手,還是要找府裏嫡傳的兒子才行。
“算了算了,衛府的事情就這樣過去吧,四皇子那裏怎麼樣,你都呆在他身邊那麼久了,難道還沒有取得他的信任嗎?”許自厚煩躁的問道。
“蕭景宸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白語桐挑起眉頭,恨恨的說道,“那就是塊千年冰山,就算我挖出心肝熱血,也隻會被他凍成冰,連看一眼都不會看。”
“還以為你的媚術能有用武之地,想不到也是白費功夫,虧你當初還信誓旦旦的說蕭景宸一定逃不開你的溫柔鄉。”許自厚頗為鄙視的看著白語桐。
“有本事你也去使啊,看你長得也算不錯,怎麼不像玉侯爺那樣撩個世家貴女一飛衝天?”
白語桐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露出陰冷的表情道,“對了,我那天在看台見葛家那小姑娘挺欣賞你的,你隻要在她身上使點手段,保證手到擒來。”
“葛家小姑娘,葛麗萍?”許自厚對葛家是了若指掌,自然知道這位葛家千金。
“沒錯,你上次在賽場那場戲演得極好,她現在對你可是讚歎有加,這種小姑娘最好騙了,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把她弄到手。?”
白語桐笑得十分陰沉,上次投壺的時候,葛麗萍處處針對她,她早就恨上了。
現在有機會推葛麗萍進火坑,她自然是不遺餘力的。
“一個黃毛丫頭,老子不感興趣。”許自厚瞥了瞥嘴,在他印象中,葛麗萍長相中等,實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你以為你是皇子嗎,天下女人隨便你選。”
白語桐毫不留情的鄙視道,“現在有個傻妞看上你就知足吧,別說老娘不提醒你,小女孩兒都是善變的,等過了這股勁,你再去撩也沒用了。”
“行了,我的事你少管,你還是想想自己的任務吧,解藥的事情怎麼樣了。”許自厚瞪了白語桐一眼。
“已經給蕭景宸吃一顆了,他吃了以後效果很好,據說已經能扶著床沿站起來了,這段時間一直催著我要第二顆。”白語桐得意的說道。
“那你也不要拖著了,趕緊給他第二顆,等到他離不開這些解藥的時候,就是他求著我們的時候了。”許自厚獰笑道。
“這還用你說,第二顆解藥我已經給他了。”白語桐已經開始幻想蕭景宸為了解藥跪求她的場麵了。
此時,白語桐的那顆解藥正靜靜的躺在玉子珊麵前。
這次的解藥比上次要大些,顏色也更深,散發出一種難言的香味,聞著就很好吃的樣子。
這股香味是這麼的熟悉,正是她前陣子正在研究的曼陀羅和罌粟花的味道。
玉子珊不用做什麼特別的分析,就能知道這顆根本不是什麼解藥,而是毒藥。
白語桐的用心很明顯,給的第一顆解藥是真的,裏麵有少量的苦參和金騰子,所以能夠稍微緩解蕭景宸的症狀。
等取得他的初步信任以後,再給第二顆。
這第二顆解藥裏麵參雜純度極高的曼陀羅和罌粟花,能鎮壓蕭景宸腦部的毒素,讓他和腿部神經重新連接,自然就可以站起來了。
不過這種解毒方式是飲鴆止渴。
等藥效一過,蕭景宸別說站,隻怕連坐都坐不起來,要想緩解隻能繼續服藥,變成惡性循環。
等他成癮就會變成了罌粟花的奴隸。
這用心真是極其險惡。
好在蕭景宸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白語桐,不然就慘了。
玉子珊切下一點藥丸,扔給那隻試藥的兔子吃。
那隻兔子看見藥丸就好像瘋了一樣,立刻撲上來吞掉,接著就人立而起,狂躁興奮的四處亂跳,完全就是嗨翻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