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大小姐,若是您還需要幫手,可不可以讓老夫的徒弟一起去。”於太醫很佩服玉子珊的醫術,就想讓自己的徒弟楚燁華跟在她旁邊多學著點。
“當然可以,我明天就請四殿下把楚大夫一起叫來。”玉子珊對楚燁華印象很好,而且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
“對了,玉夫人這裏怎麼辦?”如果不解決張氏的瘋魔狀態,她的病就不可能治好的。
“這您不用擔心,我有辦法。”玉子珊和張氏相處怎麼久,自然知道怎麼解除她的瘋魔狀態。
她甚至覺得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利用得好的話,說不定還能讓張氏清醒一點。
不過這件事情,還要請軒哥兒幫忙才行。
玉子珊悄悄來到軒哥兒的房間,剛走到床頭軒哥兒就醒了。
“姐姐,是你嗎?”軒哥兒用小拳頭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
“是我。”玉子珊在床頭坐下,把軒哥兒抱在懷裏,發現他瘦了許多,小肉胳膊都變細了。
可憐的孩子,這回真是受罪了。
玉子珊心疼的摸摸他的小腦袋,然後抓著他的小手,把治療異能輸了進去,慢慢幫他調理身體。
軒哥兒是個很乖的孩子,雖然不知道大姐姐在做什麼,但還是安靜的窩在她的懷裏不出聲。
等玉子珊鬆開他的手以後,他才抱著玉子珊的脖子小聲的說道,“大姐姐,娘不見了,我好怕。”
張氏病重,於太醫怕軒哥兒再次感染,所以沒敢帶他去看。
“別怕,大姐姐現在就帶你去看娘親,不過你要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情才行。”
玉子珊抱著軒哥兒說道。
“好。”軒哥兒用力的點點頭。
張氏在迷迷糊糊之間,仿佛聽到了小兒子的哭聲,她閉著眼睛,激動的揮舞著雙手,
“誰,是誰欺負我兒子,走開,走開。”
“夫人,夫人,您怎麼了?”梅香在張氏耳邊喊了幾聲,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便緊張的對抱著軒哥兒的玉子珊問道,“大小姐,怎麼辦?”
“沒事。”玉子珊低頭對軒哥兒道,“來,咱繼續哭。”
“哦。”軒哥兒雖然不明白大姐姐為什麼讓他哭,但還是配合的大聲哭喊起來。
“軒哥兒,軒哥兒……”張氏擺著腦袋,眼珠子在眼皮下麵轉動著,眼看就要醒過來了。
玉子珊這才把軒哥兒遞給了梅香,“梅香,帶軒哥兒出去。”
“是。”
等梅香帶軒哥兒出去以後,玉子珊這才拿出一枚銀針,在張氏的迎香穴、太陽穴分別紮了一下。
張氏睜開眼睛,先是一臉迷茫,認出玉子珊後就慌亂的說道:“姍姐兒,快去看看軒哥兒,我剛才聽見他在哭,他在哭啊……”
“母親,您冷靜些,軒哥兒沒事,於太醫和梅香她們都在陪著他呢。”玉子珊見張氏情緒激動,便又給她紮了二針。
張氏喘著大氣,這才慢慢平靜下來,但還是一臉不相信的問道:“軒哥兒真的沒事?”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您不成?”玉子珊先是安慰了張氏幾句,接著便一臉痛苦的說道,“母親,您就不要再擔心軒哥兒,您還是擔心自己吧……”
玉子珊說到這裏,突然眼眶一紅,左手捂著嘴一副說不下去的模樣。
“我怎麼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張氏驚恐的問道,其實她這幾天渾渾噩噩的,也感覺自己命不久矣了。
“嗯,”玉子珊哽咽點了點頭,道:“所以女兒才來看您的。”
“你來看我幹嘛,我不要你看,快走,快走。”張氏再次激動起來,就怕玉子珊會染上疫病。
玉子珊心中微微歎了口氣。
其實張氏並不壞,她也會記得自己是玉子珊的娘親。
可惜這種時候實在太少了。
她更多的時候還是陷在對玉天佑美好幻想中。
玉子珊今天就是來戳破這種幻想的,於是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母親不必擔心,於太醫已經給我喝了一些防治疫病的藥,短時間內不會被傳染的。”
張氏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問道,“你父親呢,他來了嗎?”
自己都要死了,夫君難道不來看她嗎?
張氏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玉天佑的身影。
“母親不用找了,老夫人說打死也不讓父親來。”玉子珊擦著眼淚道。
“我都要死了,老夫人還不讓你父親來嗎?”張氏瞪大凹陷的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不讓夫君來,卻讓女兒來,這是什麼意思?
“沒辦法,您也知道老夫人的脾氣。”玉子珊抽抽噎噎的說道,“不過來之前,父親說了,讓我在這裏好好照顧母親,他會派人來接顧姑娘和軒哥兒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