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皇上從輕發落,隻怕她楚王妃的頭銜要被剝掉了。
之前她拚命撇清自己的那些話,簡直就像是一個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她臉上,她真的快要氣瘋了。
楚王背著手走進屋子,看著一片狼藉,冷聲說道:“砸夠了沒有?”
“王爺!”陳氏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的夫君,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愚蠢又無知的婦人,竟然背著我搞這些陰謀詭計!”楚王厭惡的看著失魂落魄的陳氏。
“王爺,妾身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王府好啊!”陳氏尖聲喊道。
她昨天晚上已經把呂貴妃拉攏她的事情告訴王爺了。
原本以為王爺會看在呂貴妃的份上不去計較這件事情,沒有想到他的手段更狠,直接把她推出去當替罪羊了。
“為王府好,我看你是想毀掉王府差不多。”楚王向來和氣的圓臉閃過陰霾,這個蠢婦竟然敢和呂貴妃勾結,這是嫌楚王府太安穩了嗎?
“王爺,呂貴妃是太子生母,是未來的皇太後,妾身和她親近何錯之有?”陳氏真是想不明白王爺為什麼放著未來的明君不去追捧,反而事事聽命那個殘廢的秦王殿下。
“你和她親近沒有錯,但你錯在親近之前不和本王交代一聲,不聽話的女人我要來有何用?”楚王用看廢物的眼神看著陳氏。
真正的原因他不能解釋,但光是陳氏自作主張這一條就不可原諒了。
“王爺,妾身知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妾身這次吧!”陳氏渾身一抖,跪地膝行到楚王麵前,抱著他的腿痛哭流涕,這些年安逸的生活讓她忘了王爺有多痛恨自作主張的人。
“你就在海林苑好好反省吧!”楚王懶得再聽陳氏廢話,一腳把她踢開,就離開了。
“王爺,王爺!”陳氏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想去追楚王,卻被院子門口的兩個強壯的婆子攔住了去路,“王妃,王爺有令,您不得離開屋子,還請會吧!”
“大膽刁奴竟敢攔我,還不快滾開!”陳氏氣得伸手就要打這兩個婆子,卻被田月哭著攔住了,“王妃,您就不要鬧了,若是王爺知道您違背他的命令,隻怕會更生氣的。”
陳氏聽到這句話,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
田月趕緊和其他丫鬟把陳氏扶回屋子,又端來熱水幫她洗臉,一番折騰以後,陳氏總算回魂了。
王爺厭棄她的態度如此堅決,看來是很難改變了,她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呂貴妃了。
若不是為了幫呂貴妃的忙,她也不至於落到被楚王厭棄的地步,若是呂貴妃不肯幫她,那就魚死網破好了。
田月看著王妃眼中閃過的冷酷光芒,隻覺得膽寒。
“田月,把安陽郡主叫來。”陳氏下令道。
她現在禁足不能出門,隻能靠女兒入宮去找呂貴妃幫忙了。
“是,奴婢這就去。”田月領命前去了,好在守門的婆子也不為難她,收一個荷包以後,便讓她悄悄出去了。
安陽郡主正在院子裏麵發呆,她還沒有從父王進宮請罪的事情裏麵回過神來。
“郡主,王妃請您去海林苑一趟。”田月進來小聲的請求道。
“不去!”安陽郡主心裏麵還在怨母親,一點都不想去見她。
“郡主,王妃已經被王爺禁足,您行行好去看看她吧!”田月含淚說道,如果她不能把郡主請過去,王妃不會放過她的。
“母親被禁足了?”安陽大驚,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但是一想到外麵的流言,她又慢慢的坐了回去,繃著臉說道,“不去,你告訴母親,既然父親禁足她,那她就在院子裏麵好好反省吧!”
“郡主,王妃是冤枉的,她被王爺誤會,已經哭暈了幾次,您若是不去看她,王妃就太可憐了。”
田月壓低聲音說道,她知道王妃栽得不冤,但在郡主麵前卻不能這麼說。
“母親是冤枉的嗎,可外麵的人都說她是活該!”安陽郡主一臉猶豫,她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相信自己母親的話,但告發母親的不是別人,而是向來嚴肅的父親,所以她現在無比的迷茫。
“郡主,不管怎麼說,王妃都是您的母親,您還是親自去聽她說的話吧。”田月苦苦哀求,她不能出來太久,不然以後那兩個守門婆子不會再放她出來了。
“好吧,我跟你回去。”安陽郡主雖然崇拜父親,但心裏還是更偏著母親,當下還是決定和田月去海林苑看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