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珊安排好養榮居的事情以後,這才和張氏、田氏回了翡翠園。
“大嫂,府裏這個情況您也看到了,沒個主事的人真不行,您還是趕緊回來吧!”田氏愁眉苦臉的說道,老夫人現在這個情況她實在是怕得很啊。
“弟妹,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哪裏是個管事的人啊。”張氏連忙搖頭,她可以留下來,但絕對不管事。
“大嫂……”田氏還想再勸,卻被玉子珊打住了,“二嬸,我母親的確不善於管事。要不這樣吧,母親回來坐鎮玉府,但玉府的中饋還是您來管。”
“至於老夫人那裏,您不用擔心,我會讓於太醫定時上門給老夫人診治的,不管花多少銀子,都一定要把老夫人這個病治好。”
田氏想了想,既然姍姐兒願意把老夫人的事情攬下來,那她管家倒也沒有什麼。
“既然姍姐兒那麼說,那二嬸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二嬸不必客氣,我這幾天也會留下來幫母親整治府裏的下人,這樣您以後也好管理一些。”
玉子珊已經讓琥珀回秦王府傳消息,要在玉府住幾天了。
“這感情好。”田氏聽了更是滿意得不行。
之前顧雪芙拿著管家權,把大房整治得亂七八糟,她看著都煩。
姍姐兒願意出手那真是最好不過,要知道府裏那些下人最怕的就是玉子珊了,她一出馬,那些下人保證服服帖帖的。
玉子珊在看玉府下人的花名冊,顧雪芙這段時間把玉府大力整治了一頓,換了不少下人。
老夫人屋裏的丫鬟都是從下麵莊子新提上來的。
雖然這些丫鬟也是玉府的家生子,但對老夫人並不熟悉,平常也更聽顧姨娘的話。
不過現在張氏一回來,那些下人心裏也動起了小心思。
比起無根無蒂,隻靠玉天佑和老夫人寵愛行事的顧雪芙,身為國公府嫡女的張氏無疑更尊貴,更別說她還有個嫁入秦王府的女兒了。
聽誰的話更有前途,真是有腳趾頭都能想到的事情。
青媽媽也在旁邊陪玉子珊看,不時拿筆把府裏的老人勾起來,準備重用。
玉子珊把這些能幹事的老人全部提上來做管事,又把職權分布清楚,花了兩天的時間就把玉府大房的下人全部收攏住了。
這些下人牢牢記住張氏才是玉府的主母,便是管家的田氏也越不過她。
玉子珊還找徐媽媽私下聊了聊,便放心的把養榮居交給她管理了。
老夫人自從吃了於太醫開的藥,一天半數的時間都是昏昏沉沉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亂拍桌子罵人了。
每天吃吃睡睡,氣色養得極好,身子骨也很強健,再活十幾年也不是問題。
碧水園的顧雪芙也不用玉子珊操心,玉府被她整治過的老人都記恨著她,不用玉子珊吩咐也主動幫忙盯梢,關於那裏的消息每天都有專人來彙報。
顧雪芙整天提心吊膽,驚嚇過度之下差點就小產了。
玉子珊雖然沒有請禦醫來替她診治,但也請了京城一位有名的婦科聖手過來,兩副藥就幫顧雪芙穩住胎象了。
不過這位婦科聖手今日過來複檢,卻露出凝重的表情。
“大夫,我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了?”顧雪芙緊張的問道。
雖然這位婦科聖手劉大夫幫她穩住胎兒了,但因為是玉子珊請來的,所以她很擔心這個大夫會不會用其他手段對付她,就像於太醫對付老夫人一樣。
“不知顧姨娘除了安胎藥,是否還吃過其他藥物?”婦科聖手讓顧雪芙換了一隻手,繼續幫她診脈。
顧雪芙立刻想起那副生男秘藥,卻搖頭道:“沒有,我除了安胎藥,其他什麼藥都沒吃過。”
“這就奇怪了。”婦科聖手疑惑的說道,“胎兒的脈象雖穩,卻有些奇特,不太正常啊。”
“哪裏不正常了?”顧雪芙急了,她的榮華富貴都在這個孩子身上,如果孩子出問題她也就完了。
“恕老夫直言,以老夫多年的診斷經驗,您懷的應該是女胎,可老夫觀您臉上有斑,脈象跳脫,又是男胎之像,所以才覺得奇怪。”
“會不會我懷的是龍鳳胎?”顧雪芙驚喜的說道。
“不是,您就一胎而已。”婦科聖手收回手,意有所指的說道,“生男生女乃是上天注定,若是強行更改,隻怕有違天和。”
顧姨娘心中一驚,強笑道:“劉大夫說的是,隻是這孩子還沒有生下來,您就一口斷定是女孩,若我到時候成的是男孩,別人還以為我換孩子呢。”
“顧姨娘誤會了,老夫並沒有斷定您生的一定是女孩,您現在胎象已穩,之前的藥再吃兩副就無礙了,老夫告辭。”婦科聖手不再多說,起身提起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