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跟老子回去調查,若是不關你們的事,自然會放你們走的。”
程鐵軍嗬斥了幾聲,留下幾個屬下把這些人帶回京城繼續調查,自己則是跟著秦王殿下策馬來到他們剛才說的那個屋子。
這是一間很破的小木屋,裏麵空無一物。
雷威和程鐵軍分別帶人把屋裏屋外都仔細搜索了一遍,失望的稟告道:“殿下,那個琴音看來是個高手,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來。”
蕭景宸的臉變得更冷了,吐出來的話都像冰渣子一樣,“他們一定是想把王妃帶回南蠻,你們分別帶人搜索去南蠻那條路,一定要把他們截下來。”
“是!”雷威和程鐵軍立刻領命應是。
南蠻附近的土坡城,一輛破舊的馬車裏麵坐著一個神情懨懨的老太婆。
隻見她頭上包了塊土黃色的花布,露出的雙鬢一片花白,身上穿的是一件土黃色半新的布衫,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皺巴暗黃,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樣子。
老太婆身邊坐著一個臉色發黃的婦人,穿著深藍的布衣,一看就是鄉下小媳婦的模樣,不時安慰老太婆一句,“娘,你再忍忍,到了客棧您就能休息了。”
那老太婆抬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清亮,一點都不像老人那麼渾濁。
若是蕭景宸在此,看見這雙眼睛一定會認出這個老太婆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玉子珊。
玉子珊還是不能說話,就連點頭搖頭都做不到。
琴音非常的謹慎,一直在飯菜裏麵給她下軟筋散,寧可辛辛苦苦的伺候她,也不敢讓她恢複力氣。
“媳婦,娘,客棧到了。”趕車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化名牛哥和琴音偽裝成小夫妻帶著玉子珊趕了五百多裏路終於來到了土坡城。
隻要過了土坡城這一關,就能成功的把玉子珊帶回南蠻了。
玉子珊被琴音扶了下來,隻見麵前是個小客棧,一塊破黃布掛在門口,上麵的字跡模糊得都已經看不出來了。
“客官,您這是住店還是打尖啊?”夥計熱情的上來招呼道。
“我們要住店。”琴音扶著玉子珊來到櫃台前麵,說道,“掌櫃,要一間房。”
掌櫃的小眼睛打量他們一眼,特別在玉子珊臉上轉了好幾圈,臉上出現了疑惑的表情。
玉子珊用力瞪大黑亮的眼睛,多麼希望這掌櫃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琴音扶著玉子珊的手有些緊,牛哥的腳偷偷往門口移了,就聽那掌櫃不悅的問道:“你們這老太太得的是什麼病,不會傳染給別人吧。”
琴音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討好的笑道:“掌櫃的放心,我娘就是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好,天天念叨這想回老家修養,沒有什麼大病。”
“你們這樣,這房錢可要加點啊。”掌櫃一副勢利眼的模樣。
“掌櫃,我們身上也沒多少錢,您就行行好吧。”
就在琴音和掌櫃討價還價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馬匹長鳴的聲音。
接著五個穿著紅褂子的官兵就走了下來,手裏拿著幾張皇榜,看見人就拉住對照一下,如果不是還要追問來人,“有沒有見過這些人。”
所有人都一直搖頭說沒有見過。
玉子珊很想回過頭去看看那些官兵,但琴音卻貼住她,那尖銳的銀針頂在她的腰上。
她知道如果她有任何妄動,琴音一定會對她殺毒手的。
之前琴音就毫不避諱的跟她說過,她的任務就是帶她回南蠻,若是帶不回去,也不會留給大元朝蕭景宸。
她要是不配合,琴音隨時都能殺了她。
玉子珊想到這裏瞬間就老實了,懨懨的靠在琴音身上,就像一個病重的老婦人。
這時,那五個官兵已經來到他們麵前,手上一疊皇榜正一張一張的翻開著對比。
玉子珊瞄了一眼,有小李子,有琴音,還有不少沒見過的南蠻的奸細,但就是沒有她的畫像。
玉子珊想了想就知道了,蕭景宸不畫他的畫像是在保護她的名聲。
不然她被南蠻抓走的消息傳出去,就算能救回來隻怕名聲也不好了。
那個五大三粗的官兵對著皇榜,仔仔細細的把玉子珊和琴音等人看了一遍。
可惜琴音的易容術確實厲害,那官兵一時沒有看出端倪,但看得出來他還是有些疑問的,所以並沒有立刻放玉子珊她們走,而是盤問道:“你們是從來哪裏來,要到哪裏去的,家裏幾口人,做什麼營生的,有沒有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