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小姐,諸位才子,想必寧州都知道傳言我張玄曾經為了給顏徽玉送禮物而向李琳兒下跪吧?”張玄站在高處,手背在身後,頗有威勢。
“嗯。”“嗯、嗯。”圍觀群眾一陣點頭,眼睛都巴巴地望著張玄,八卦之心昭然若揭。
“可是諸位不奇怪嗎?送禮物為何一定要找李琳兒?我為何不能自己送或者幹脆找顏徽玉其他好友?”
“那是因為,若是你自己送或者別人送,徽玉不可能收下!”張玄話音剛落,李琳兒就粗聲粗氣的喊道。
“如何?李琳兒你急了?我真相一字未說你就急了?”
“狗屁真相,我急什麼?”
“不急你就勿要聒噪,聽我把話說完!”
“你!”李琳兒捏著拳頭,若不是這麼多學院學生圍觀,估計她早就衝上去揍人了。
“一個女子,想必喜歡的是頂天立地的男兒,給她下跪?”張玄身材頎長,顯得頗有氣度,他折扇一指李琳兒,“給她下跪我還有什麼男子氣概去追求顏徽玉?若非萬不得已,若非情勢所逼,我會給她李琳兒下跪?”
張玄此言一出,周圍頓時一片亂糟糟的交頭接耳聲。此時的李琳兒也有些傻眼,這情況不對啊,張玄這廝到底想說什麼?他這話說的有理有節,理由也很充分,現在,倒似我的說法破綻百出似的。而且這張玄和以前是大不一樣啊,就那一句“我拿什麼去追求顏徽玉”他以前是絕對說不出口的,你看他現在,眼神清亮,說話邏輯清晰,字正腔圓,已經完全不是以前的那個書呆子了。
“切,盡說些廢話,那你倒說說你是為何要給李琳兒下跪?”衝動的惡棍秦源,其實說起來算是一個好人,從不利己,專門利人,他一出口就為張玄演說式的發言作出完美的過度。
“問得好,我為何給李琳兒下跪?”張玄折扇一指秦源,“還不都是因為你!”
“我?你胡說八道什麼?關我什麼事?”
“諸位,我們都知道太守府和長史府有通家之誼,但李琳兒卻和秦源水火不容,這到底是為什麼?”不理會秦源的質問,張玄繼續“演說”。
“為什麼?”賣張玄折扇的高個書生胸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終於忍不住問道。
“其實秦家和李家其實早就訂了娃娃親,秦源和李琳兒早就有婚約!”
“嘩——”張玄話音剛落,周圍的學子頓時就炸開了,那哄鬧聲如同水波一般以張玄為圓心輻射開來。
“還有這事?沒看出來啊。”說話的人麵帶驚喜,便似找到了真相一般。
“對啊,不過他倆的確挺般配的,不論是家世、相貌都很配啊。”
“不錯,李老虎管著秦源,寧州也會清淨很多啊!”
……
李琳兒聽罷張玄所言,愣了半晌,他說的是真的?難道我真的和秦源有婚約?不、不可能,秦源長得那般難看,我怎麼可能和他有婚約?不過為何秦源他母親小時候總說我是他家兒媳婦?難道真有婚約?不可能!
若說李琳兒是疑神疑鬼,那秦源可就是氣急敗壞了,他一跺腳,手指著張玄,那雙細長眼居然瞪得如銅鈴一般:“姓張的,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和李琳兒有婚約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小時候李琳兒生的挺標致的,雖算不得絕色,但絕對算得上小美人。”不理睬秦源的憤怒,張玄繼續自己的發聲。
張玄剛說完,周圍的學子一陣猛點頭,是啊,這李琳兒是後來才長胖的,小時候一起玩的時候,她還是挺好看的啊。
此時的李琳兒感到鼻子有點酸,她有一種要流淚的衝動,終於還有人記起我李琳兒以前也是個小美人啊,終於有人還記得我當年也是被人追捧過的女子啊,難怪啊,難怪當年秦家嬸嬸一見麵就說我是她家兒媳,難怪當年秦源像跟屁蟲一樣跟在自己身後,難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