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老者開口第一句喊得就是張玄。
“原來是季院君。”張玄抬頭應了一聲,“可否等我將中毒者醫好?莫非院君家人也中毒了?”
“沒有。”院君老頭摸了摸胡須,麵帶笑意,“你隻管治毒,老夫說話,你聽著便是。”
“可是小子一心二用的功夫還不到家,嗬嗬。”
“啊,原來如此,那你先治完,我們再詳談,我先和江丫頭談談。”
“多謝院君體諒。”
張玄專心治療,另一邊仙風道骨的季院君已經和江半月走到一旁密談。
“江丫頭,老夫有個請求。”
“請說。”江半月目無表情,顯得冷豔無比。
“能否讓張玄那娃娃替秦朗家小子治毒?”
“季院君此番前來是做說客的?”
“不然,秦朗並未托老夫前來說情,老夫有此要求是為了我寧州的穩定。”
“哦?小玄若不治這毒,那寧州就不太平了?”
“你聽老夫細說。”院君一臉肅穆,他雙手背在身後,“你說這寧州最有權勢的人是誰?”
“自然是秦朗。”
“那為何他處處損兵折將,最後卻又铩羽而歸?”
“全賴院君幫忙。”
“非也,是因為有所顧忌,說句不好聽的話,在這寧州城裏,有文位和官位的加持,他秦朗所向披靡,無人能敵,包括老夫在內。”季院君皺了皺眉,粗糙的手捏了捏,“他顧忌著文律!”
老頭看江半月冷著臉不說話,他繼續開口道:“他能賣老夫幾分麵子,一來是因為老夫曾經是他的老師,二來,老夫的文院掌管文律。”
“他那不成器的兒子若出了問題,身死於此,那無所顧忌的秦朗是多麼的可怕,你也許不明白。”老頭兒歎了口氣,“太守身為一州最高長官,並非泛泛之輩,弄不好,張玄那小子性命難保,他那句踏平你半月書院,絕非外強中幹的威脅。”
“我明白院君的意思了。”江半月甜甜一笑,似毫不在意,“這種事,還是看小玄的意思吧,我不願勉強他。”
“唉,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勉強。”見江半月並不重視他說的話,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怎麼高興。
日頭偏西,張玄終於將滯留在書院的中毒者一一治好,隻需逐一洗胃並輔以湯藥祛除餘毒便可痊愈。滿頭大汗的張玄還未來得及喝一口水,就被院君老頭拖到了一邊。
“小玄,能否為秦源那小子治毒?”
“不行。”雖然麵前的老頭慈眉善目,仙風道骨的很讓人有親切感,但麵對這個要求,張玄直接搖頭拒絕。
“為何?難道仇恨已經蒙蔽了你的雙眼,比半月書院的安危更重要?”聽得張玄一口拒絕,好脾氣的老頭也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