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微愣之後,陳於墨還是追上了言君心,對女人,他還是很紳士的,何況還是個他感興趣的女人。
“不必。”言君心並未因他的話而停下腳步,隻是徑自往前走,隻當他是陌生人。
“走。”大庭廣眾之下,不顧眾人的目光,陳於墨拉住了她的手臂,惹的她冷冷地盯著他,而他依舊笑的無法無天,邪魅肆意。
言君心知道自己甩不開這個人的鉗製,但又不想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放手,快走。”他要送就送,隻要不這樣糾纏她就好。
忽然她想起了最初那個也如陳於墨這般強勢而糾纏著進入她世界的人,隻是,這個世界隻有一個沈茗逸,既然有了一個他占據著她的世界,別人,隻能呆在她的世界之外了。
直到陳於墨將言君心送回家時,言君心都沒有同他說一句話,但他也不惱,別的沒有,耐心他倒是有的是。
黑色的跑車在豪華的公寓前停了火,兩人靜靜地坐著,誰也沒打算開口。
“你喜歡沈茗逸?”其實他知道自己是多此一舉了,就算霍因不將他們倆得關係告訴他,從那天沈茗逸維護她的舉動,他也會發現這兩人的關係定不簡單,其實他可以去調查,但又覺得沒有必要,慢慢發現獵物的弱點不是更有意思麼。
“無可奉告。”她冷冷地望著前方,眼中從未有他,讓他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其實陳於墨不知道的是,不是因為他是陳於墨,她才無可奉告,對任何不相幹的人,言君心都認為,她沒有必要跟別人討論她與沈茗逸的感情,所以,無可奉告。
他注視著她,發現她的衣領微亂,不由自主地,他伸出手想像戀人那般,為她整理一下,但卻被她皺著眉躲過,他的手徑直僵硬在半空。
“這麼討厭我?”他玩味地看著她恢複了平靜的麵容,她真的隻有18歲麼?18歲的女生,不應該這麼沉靜。
“我不討厭你,但是我的心裏隻有一個沈茗逸。”她並未掩飾自己的想法,靜靜地說道,但陳於墨發現,當她提到那個人的名字時,眉眼都不自覺地柔軟著,讓他的心有種被堵住的感覺。
“再見。”不再於他多作深交,言君心從容地走下車,頭也不回的走回公寓,她本就不是長情的人,有一個沈茗逸占據著她的心,已足夠,她的心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
再一次,陳於墨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好像預示著兩人不可相交的未來,但他卻毫不在意,唇角上帶著一抹玩味,這個丫頭,真的很有意思。
靜坐了一會兒,他欲驅車離去,卻望見了車窗外一個身影正倚著車凝望著他,玩味地走下了車,望向來人,“喲,沈少爺,好巧。”
沈茗逸冷冷地望著陳於墨的肆意飛揚,想起不久前,他在走廊的話,他要追求她?唇角冷笑,他倒要看看,他沈茗逸的人,誰敢動?
“不巧。”他懶得跟他兜圈子,帶著肅冬的冷意,他望著他。
陳於墨依舊慵懶的笑著,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冰冷,勢均力敵的兩人在H市濕冷的冬季中對峙著。
“那這麼說沈少爺是特意來找我的了?”陳於墨邪魅的鳳眸對著沈茗逸冰冷的桃花眼,竟也絲毫不遜色。
沈茗逸靜默著,未開口,緩步接近他,走到他麵前,站立,嘴角帶著的是不屑的冷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這才是真正的沈茗逸,真正的囂張跋扈,真正的高高在上,真正的不可一世。
畢竟是出身於軍政世家,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陳於墨也並未因沈茗逸的輕視而動怒,他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的眼,不得不再一次感慨一次,不愧是沈家少爺,在他的地盤,還敢這麼囂張,一瞬間,他有著欲欲躍試的嗜血感,人生,原來真的可以不這麼無聊了。
沈茗逸也粲然一笑,然後忽然接近他,定定地開了口,“她,是我的。”聲音雖輕,但卻鏗鏘有力。
沈茗逸強大的氣勢確實讓陳於墨有些意外,但他也從來不是吃素的,他回以挑釁,“你們不是已經分開了麼?”他的燦爛讓沈茗逸覺得很刺眼,尤其是分開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
“嗬嗬,分開又何妨?”自信而高傲的微笑綻放在唇角,這就是沈茗逸,即使被人戳到了痛處,除了親近的人,他依舊不會讓人看到他的傷口。
“哦,那就看最後鹿死誰手吧,沈少。”陳於墨也不輸陣,兩個天之驕子微笑地對峙著,空氣中卻有著劍拔弩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