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是因為心情很好的原因,言君心總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或許是她身邊的人,讓這陽光更加絢爛。
臨近中午,她才被沈茗逸叫起,(至於為毛起得這麼晚,那啥,大家都懂的),坐在車上,周舟依舊充當司機,他們倆則徑自不拿自己當外人坐在了後座,“為毛你有車還要我開車啊?” 這事放別人身上,周大少早揍得他鼻青臉腫了,但沒辦法,沈茗逸不是別人,是他的發小,是他的親兄弟。
坐在後座的沈茗逸對周舟的話置若罔聞,隻是在認真地整理言君心的衣領,好像那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反正去一個地兒,幹嘛要開兩輛車。”好吧,他承認他是懶得開車,不用開車,他還能有時間跟他的寶貝多說幾句話,多陪陪她,從她答應留在他身邊後,他就盡可能利用他一切空閑時間,陪著她,好像是想彌補這過去他們失去的三年,雖然他知道,時光一去不複返,但是他很珍惜現在他們能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阿心…”周舟可憐兮兮地將目光轉向言君心,以期望得到她的“憐惜”。
果不其然,不負他所望,言君心笑,“不要總欺負周舟。”但語氣卻嚴厲不足,撒嬌有餘,讓沈茗逸十分受用。
他將她攬在懷中,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嬌嫩的皮膚,“沒把他踹出去就不錯了。”
周氏小朋友再一次為自己有這麼個沒良心的兄弟而覺得上輩子他一定是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才被他折騰,不過他也知道,沈茗逸不過是開玩笑,從他媽媽去世後,他就住在沈家,他陪他來H市時,他們也住在一起,在美國那三年,他們更是形影不離,而今回國了,他們,還是不分彼此,其實彼此都知道,他們從來都是親兄弟。所以,就連君心住進來時,他都不曾要求他搬出去過,嗬嗬,他想,應該直到,他們有了各自的家庭,他們才會分開吧,有的時候,美麗的不隻是愛情,親情,友情可以同樣絢麗多彩。
周舟癟癟嘴,不再理他,多說無用啊,隻好徑自開著車,他想,總有一天他也會找個妞,再也不理他,想到這個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萱萱那個死丫頭的臉,狠狠地甩了甩頭是妹妹,他瘋了麼,那是妹妹啊,但是想到多年前他跟茗逸都喝得回家吐得天昏地暗的時候,她抱著自己泣不成聲時,真的,是妹妹麼?
“我們去幹什麼?”她任他擺弄著她的手指,從那天後,她就搬到他家,跟他一起住了,雖然還有周舟,但她也從未將他當做是外人,這幾天,她感覺他們又回到了16歲那個無憂無慮的年代。
“吃飯。”有些漫不經心,但眼中卻閃爍著肅穆的光芒,是吃飯,不過是同於平時的吃飯,想起霍因的主動邀約,他的心不禁降落至低穀。
“哦。”她沒再多問,跟著他便好,這是她給予他的信任,因為,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會好好保護她。
望著眼前依舊溫潤如玉的人,言君心沒想到,是吃飯,但卻是跟霍因吃飯,想起那天那件事,她望著他的眸子逐漸的冰冷,任是她曾經再感激他,當他對她做了這樣的事時,她也無法原諒,泥人尚有三分脾氣,何況她從來都不軟弱。
“都來了,坐。”霍因永遠都是霍因,強大而冷靜,即使他明知道此番沈茗逸前來是來跟他算賬的,但也不見他有絲毫慌亂。
沈茗逸冷眼相望,帶著言君心坐下,點了她愛吃的食物,偌大的餐桌上隻有他們四個人,霍因一人獨坐在他們三人對麵,卻也沒顯得形影單隻,隻能說他也不愧是南霍家的繼承人,能力與氣場都不容人小覷。
雙方像是在比誰能沉得住氣一般似的,都靜靜地吃著飯,喝著酒,沈茗逸更是悠閑地為言君心剝好一隻隻她愛吃的小龍蝦。
“霍因,我以為你把我跟茗逸當兄弟。”南北之爭,不可避免,但他當年救茗逸的情,多年來他們都銘記在心,所以茗逸也不曾對南霍家用盡手段,隻是如今,卻是如此光景,涼人心脾。
霍因優雅地用絲質餐巾拭了拭修長明淨的手指,微微一笑,“我們本來就是兄弟。”依舊高深莫測,好像那些事,都與他無關,幹親何事?
“5年前,是你讓言高找君心,讓她離開我的,對麼?”沈茗逸頭也不抬,依舊喂著言君心,隻是她有些味同嚼蠟,眼睛盯著霍因,嘴巴機械地嚼著食物。
“對。”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