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昊從自己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至於昨天在酒館裏的慶祝會以及自己是如何回來的已經完全記不起來了。
李天昊的顱腔裏麵好像有一百頭水牛正在混戰一樣,他使勁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勉力支撐著爬了起來。撲到桌子上,抓起了一瓶水一氣兒喝幹淨之後感覺略微舒服了一些,李天昊這才緩緩步出寢室來到院子中。
院子中正在進行著一場練習。練習的雙方是賽納斯和阿拉姆,兩人的打法迥然不同,阿拉姆的快劍就像一隻飛舞的蝴蝶在賽納斯周圍來回穿梭;賽納斯則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巋然不動,盡數將阿拉姆的招數化解開來。
看著兩人鬥得正歡,李天昊便找了個石塊坐了下來,任由空氣中的陣陣熱風吹散宿醉的感覺。不多時,阿拉姆忽然跳出圈外,呼呼帶喘道:“真不公平,我這樣消耗的體力太大了!”
賽納斯收起了巨劍,一臉輕鬆的說道:“以你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令我移動腳步來對付你。你的招式雖然很厲害,可惜威力還差了一大截。”
李天昊順手抄起邊上放著的水瓶扔給賽納斯,賽納斯接住後又扔給了阿拉姆:“我喝酒,水是給阿拉姆的。”
李天昊又拿起酒壺扔給了賽納斯,問道:“說起來也很奇怪啊,我聽說你一直混跡在帕斯東部和突契的戰場上,怎麼會突然來到亞基南部了呢?”
賽納斯接過酒壺喝了一大口,答道:“說來話長了,有兩個理由。第一,去年下半年,帕斯出了一件大事。”
“哦?什麼事?”李天昊自從去年開始就不曾再聽到過故鄉的事情,當然很感興趣。
賽納斯見到李天昊興奮的眼神,便做出一副吟遊詩人的架勢說道:“帕斯東北部巴丹那領主安得帕修斯公爵,這個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當然,他可是帕斯東北部抵禦突契入侵的屏障啊。如果沒有他擋住那麼多次突契入侵,帕斯就無法保住陸上商路的控製權了。”
“不錯,這位老大人去年過世了。而且當時突契已經越過了帕斯邊境,正一路殺向他的領地。”
李天昊吃了一驚:“有這等事?那後來怎麼樣了?”
賽納斯看著李天昊吃驚的神色,洋洋自得的說道:“安得帕修斯公爵那個年僅二十歲的兒子拜巴斯巴恩繼承了爵位,領軍抗擊突契的進攻。結果以兩萬兵力擊潰了十幾萬突契騎兵,他本人則陣斬了突契大汗伊迷迪。”
“突契大汗死了?”李天昊這下是真的大吃了一驚。雖然突契大汗死掉對於突契而言是很正常的事情,隻要各部落對現任大汗不滿,就有可能出現殺死大汗篡位的新大汗,不過大汗戰死沙場的情況卻是極為罕見的。嘴裏不禁喃喃道:“拜巴斯巴恩,有一個新英雄出現了嗎?”
“這一下突契各部必定會為爭奪大汗的位置打成一鍋粥,幾年之內恐怕都無力再向帕斯發動進攻了吧。可這麼一來,我接下來就沒事可幹了。於是我麵臨著人生的一場選擇:首先是可以去突契當傭兵,不過一來我不喜歡突契的酒和女人,二來那一場仗我出了一點力,斬殺了突契的一位親王大賺了一筆,要是去突契的話恐怕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