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人歡喜就有人痛苦,正如帕爾契國正沉浸在滅亡宿敵亞基的歡樂氣氛之中時,另一小股人們正被深深籠罩在痛苦與絕望的陰影之中。
從孟菲斯成功突圍以後,塞爾達一路的遭遇隻用一個就可以概括,那就是“衰”。在突圍的過程中,小王子吉爾慕斯的生母,那位侍女受了箭傷,雖然不重,但是沿途一直沒有得到妥善處理,因此傷勢逐漸惡化,加上連日奔波,缺水少糧,使得她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由於孟菲斯的迅速陷落和李天昊的快速進攻亞利仙達,使得塞爾達從亞利仙達港逃脫的計劃還沒開始就被迫終止——他的部下再英勇也不可能再次突破敵軍進入亞利仙達,更何況這樣做即使成功了也會引起城內人的注意而使得自己難以脫身。眼下這群人沒有糧食,水,帳篷,成天躲在山洞或者地穴裏,不得不宰殺馬匹充饑,飲用馬血解渴,但是這麼一來部隊的行進速度更慢了,在隨時都有可能與帕爾契巡邏對遭遇的情況下,想要擺脫對方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比起這些眼前的困難,塞爾達更加頭痛的是今後究竟該去哪裏?怎樣才能確保王子殿下的安全?這對於向來直線條行事的塞爾達來說的確是一件傷腦筋的事情。
“看來你很苦惱啊,塞爾達大人。”一個悠揚的女聲帶著嘲諷的意味在塞爾達的身後說道。塞爾達不用看也明白那是利貝拉的妻子蘇拉。
“夫人你說的沒錯,我頭腦本來就不好使。”塞爾達背對著蘇拉說道。
“那倒也不見得,隻不過你從來不願意想太多而已。”蘇拉慢慢走進塞爾達,伸出一隻手來輕輕的拍了拍塞爾達的肩膀:“我這裏有一條剛得到的消息,和兩條建議,你要聽嗎?”
塞爾達側過肩擺脫掉蘇拉的手,道:“請夫人指教。”
“你派出去的探子剛剛回來了,他說已經確認國王陛下,利貝拉伯爵和鷲斯將軍都已經殉國,出賣國王的安德拉修一黨也全都被李天昊斬首了。”
塞爾達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既失去自己敬愛的父親之後,利貝拉這位值得尊敬的偉大戰士也壯烈殉國,放眼亞基能夠繼續效忠王室的竟然隻剩下自己的這班死士而已。他仰起頭把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吞了回去,道:“是嗎,請夫人節哀。請問您的建議又是什麼?”
蘇拉邁了幾步來到塞爾達的麵前,輕輕的靠上了洞中的石壁,輕輕說道:“很簡單,我們該去哪裏,大人你必須盡快做出決定,否則這支隊伍中的人心將會開始浮動,死士們雖然效忠與你,但是卻更願意戰死在沙場而不是被困死在地穴之中。如果他們莽撞行事,那麼就會暴露我們的行蹤,那顯然是對我們不利的。”
塞爾達低著頭,他不想和蘇拉麵對麵說話,因為蘇拉那對勾人的紫色眼眸確實是對男人定力的一種考驗,即使是利貝拉都拜倒在這位美人的裙下,塞爾達要說完全不對這樣的女子動心也是有些牽強的:“夫人您說得很對,在下覺得眼下我們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阿魯巴尼亞尋求國王迪卡爾二世的庇護,可是阿魯巴尼亞雖說曾與亞基結盟,卻隻是互相利用而已,比起這層關係兩國之間更是長年的死敵,一個亡了國的王子去這樣的地方,實在很難保證對方不會出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