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後的召見,三位輔佐太子的大臣都是一頭霧水,除了王漢新以外的兩人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來到了月謁宮。
三位大臣還沒等到來到皇後的床榻邊就紛紛跪倒在地:“微臣晏明,微臣鄒楓,臣王漢新參見陛下,參見皇後娘娘!”
坐在皇後塌邊的劉龑看著三人跪下磕頭,可是他注意到王漢新與晏明、鄒楓不同,他並不像那兩人那麼恭敬,而是偷眼瞄了榻上的華皇後一眼。這個大膽的舉動在一個臣子而言實在可以治他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可是劉龑卻不打算這麼做,一方麵是此時皇後病危不宜小題大做,另一方麵則是他知道王漢新對華皇後有著一種奇妙的感情,因為華皇後長得頗似王漢新死去的女友。
“三位愛卿請起。來,賜座。”皇後輕聲說道。
“多謝皇後娘娘!”三人聞言都站了起來,晏明和鄒楓都低首垂目坐在那裏,隻有王漢新用眼神掃視了一下四周。
華皇後輕聲說道:“三位愛卿都是我朝的棟梁之才,太子殿下平日裏多承三位的教導,本宮在此先行謝過了。”
“微臣惶恐。”晏明忙答道。
皇後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本宮請三位愛卿前來,是想拜托三位愛卿,今後還請三位愛卿繼續輔助我兒,督促他的學業,不要辜負了陛下的期望。”
“微臣必將盡心竭力,不負皇後娘娘所托!”晏明起身垂首道。
“微臣亦當鞠躬盡瘁,為太子殿下效命!”鄒楓道。
隻有王漢新沒有出聲。
皇後看著王漢新,道:“王愛卿有何為難之處麼?”
王漢新聽了忙起身道:“皇後娘娘所托臣豈敢不盡全力?隻是臣出身行伍,於學問治國之道一竅不通,若是應了娘娘實在是有心無力,實為欺君之罪,若是不應又是不妥,故而躊躇。”
華皇後聽了嘴角微揚,道:“王愛卿何須過謙?你的聰明才智別說是陛下,就是本宮也早有耳聞。況且文武之道都是太子殿下需要學習之處,你明於治軍之道,如何不能教授太子殿下?本宮所慮的隻恐你不肯盡力而已。”
王漢新忙道:“皇後娘娘如此說,臣便是萬死莫恕其罪了。臣自當全力輔佐太子殿下,以盡人臣之道。”
“如此本宮便放心了。”皇後說到這裏再次躺了回去,又道:“太子就拜托諸位了。”
劉龑從一旁冷眼旁觀,隻見華皇後的眼神分明就是衝著王漢新而去,而王漢新此時竟然再次抬起了眼,雖然他的目光一與皇後相遇便又垂了下去,但是卻沒有逃過劉龑的目光。
“三位愛卿權且退下吧。”皇後輕聲說道,隨即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