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軍,這裏的領班,跟我過來吧.”說著把我領到大廳外麵的吸煙室裏,裏麵有一排鐵櫃,是放網吧員工的個人物品的,他從其中一個櫃子中拿出一件襯衫,“穿上吧”,沒的選擇,一件二手的工作服,雖說洗過了,但是一點也不幹淨。
衛生間的鏡子前,看著自己,穿著一件帶藍條的白襯衫:我以後就要呆在這裏了麼?
負責帶我的是一個叫邵加亮的小孩,一看就知道比我小,長的很不過關,後來有客人形容他的臉是用的這麼一句話:一個麵團,上麵捅了五個眼兒。
他帶著我從大廳轉了幾圈,教我怎麼收垃圾,怎麼為客人服務,那一刻,我真的承認了現實。
總以為,網管這個職業很高尚,很值得人尊敬,當來到這裏,我才知道,客人嘴裏的網管就是服務員。真正搞技術的網管,客人幾乎都沒見過。而我這個網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替客人買了一瓶可樂,可口可樂。前台的兩小姑娘,對待新來的員工這件事,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更多的則是白眼。從接過我手裏的錢到我從冰箱裏取出可樂,然後我接過她手裏找回的錢,整個過程,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對工作的的熟練?還是麻木。或者是對我的厭惡?分析到後來,我排除了最後一項,因為我很帥。很帥,這是小月對我說過的話,我一直深信不疑。但是這句話的後半句我也記得,小月說:你很帥,但是個子太低,嗬嗬,這丫頭。
幾個小時的時間下來,工作內容是熟悉了,也能獨立工作了,技術方麵也不用人來教我,看得出來,這些同事們的技術都不行,不知管技術的網管是什麼樣子呢?我和他又有多大的差距呢?腿已經快支持不住,生疼生疼的,感覺腳掌下麵火熱火熱的,邵加亮把我帶熟了以後就自顧自的去了,走到吸煙室摸出兜裏那盒三塊錢的“春城”,抽出一去放到嘴裏,點著。王九龍過來了,他和我一起上白天的班,是他讓我到這上班的,此人駝背、卷發、一付藍框近視眼鏡,長的像個王八,為人也挺三八的,在學校時候就是這樣子,同學就給他取個外號:八龍。工作了,八龍一點沒變,三八依舊。
“腿疼了吧?沒事兒,我和處飛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現在習慣了,過幾天就好了,嗬嗬嗬嗬”,笑的很諂媚。“嗯”,我吐出一口青煙,向大廳望去。網吧很大,有二百多台機器,加一個包間,包間裏有30台機器,裏麵很吵,吸煙室正好夾在包間和大廳中間,通著本樓層的走廊,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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